閬十七穿了一身雪色衣袍,微風輕拂,他衣發飄飄,宛若天人,正立於不遠處的樹梢之上。
他手間輕執一朵木芙蓉,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風迷離了人眼,他唇瓣比嫣紅的花朵還要嬌豔欲滴,不知在那裡立了多久。
聞嬌:“……”
聞嬌隻想為自己點一首涼涼。
他都聽了多少去?
偏他臉上笑容清淺,看不出任何端倪。
一身雪白落於蒼翠之間,更顯他清俊挺拔,猶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又似昆侖美玉落於東南一隅,芝蘭玉樹,如詩如畫。
這個時候聞嬌隻能選擇裝傻,一邊尋思著脫身之策,一邊眨巴著眼:“閣下也來這裡看風景啊?這裡近可觀滿林木芙蓉花團錦簇,遠可望天界亭台樓閣相映成趣,的確是個賞花賞景的好地方。”
裝作不認識他?
還賞花賞景?
這都什麼?
倒不如說賞美人。
閬十七不給她逃跑的機會,身形一閃便到了她麵前,落在一片香樟樹葉子之上,嘴角的笑容也在無聲的擴大:“原來姑娘是同道中人。”
他的笑容清俊乾淨。
聞嬌乾笑一聲,努力不怯場,“閣下過譽了,小人隻是路過,路過……一時被這滿林風光迷了眼。”
閬十七定定了看了她一眼。
他雙眸藏儘星光,偏還清澈乾淨,如瑰玉琉璃無二,被他看著,好像所有的陰謀與小心思都會被看穿了去。
聞嬌心跳落了一拍。
她移開目光,打著哈哈,“閣下這般看著小人作甚?可是小人臉上有不得體之處?”
她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不要慌,就是剛。
不管他說什麼,打死不承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