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燈那晚至今,大概過了五六天。
那姑娘也……
念及此,閬十七也不由搖頭。
他此時站在屋外的長廊上。
長廊邊上一個夥計看到他了,還揮了下肩頭白布,跟閬十七打了個招呼,“客官?您怎麼不進去啊?”
小夥計心眼好,走過來了,還往門上看了兩眼,樂嗬嗬道:“是鎖壞了吧?前些日子也是這樣,有個客人,因為鎖頭壞了,被關在了門外——要不我給您瞧瞧?”
這可不是鎖壞了的簡單事。
閬十七微微搖頭,就對夥計道:“無妨……”
頓了頓,才想起自個兒在門外站著呢。
哪個沒事的人,會放著屋裡的房間不住,還跑到外頭來吹冷風?
乾咳一聲,閬十七拿起手掩飾了下自己的紅耳朵,道:“……我待會就進去了。”
夥計皺了皺眉,又往門上的鎖看了兩眼,這才肯走了,出去兩步,還不忘回頭囑咐閬十七:“要是鎖真壞了,您記得管我們叫一聲啊!”
這才下去。
閬十七看著這夥計沒了身影,這才緩緩收回了目光,說不清原因的,他方才鬆了口氣。
他這鎖沒壞。
隻是這屋子裡頭啊,可藏了個厲害的妖精。
許是心念相通,裡麵的妖精恰到時候的出了聲,又問他道:“十七,你當真不進來呀?”
他可真想進去。
但是此時的閬十七,他心裡頭也清楚,這扇門如果開了,那他就真當不了這柳下惠了。
於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後,最終閬十七低聲開口:“我去打桶水。”
再不把自己的滿腔邪念給澆下去,閬十七自個兒都擔心,他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