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戰北望站在門口處,看了一眼裡頭眾人,唯獨避開了宋惜惜的眸光,“她的嫁妝,退還五成,宋太公和宋伯父如果不服,可以到官府提告,看我做法是否合理。”
宋世安怒道:“五成?虧你說得出口,惜惜嫁給你的時候,十裡紅妝,那是多少銀子多少田莊鋪子商號,你們怎敢大開饕餮之嘴?”
戰北望手中握住已經成了一團的信,聲音冰冷地道:“我說了,你們儘管提告,休書我已經備下,先給你們過目!”
他示意管家把休書送上,宋惜惜伸手接過。
管家幾不可聞地歎氣,退了下去,夫人多好啊,為什麼要休了她
宋惜惜看了一下休書,確是他親筆所寫,這一年她收過家書,認得他的筆跡。
休書簡單,隻簡略寫她不孝與忌妒,最後還祝願她能再覓良婿。
“希望你以後再嫁,不要像這樣善弄手段,真誠待人,才會得到幸福!”戰北望語氣複雜,休書給出去之後,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難受。
“多謝將軍教我做人!”宋惜惜揚起了休書,“還沒官府蓋章。”
戰北望避開她的視線,“我會親自拿過去……嫁妝方麵,確已是厚待你,按照律法被休出門者,嫁妝不可帶走,希望你彆怪我,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在先。”
宋惜惜早已把嫁妝做了妥善的安排,他們能拿走的不多,她隻是不想再與他們一家糾纏下去,畢竟這麼久都沒等到和離的旨意,她擔心的是陛下要等到易昉進門之後才會下旨和離。
她說:“沒什麼怪不怪的,用一點銀子看清楚將軍府裡都是些什麼人,也算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