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了。”
白在江試探地問:“很頭疼,對吧?”
唐欽看著他,再次點頭:“對,疼死了。”
白在江突然覺得唐欽怪怪的,但哪裡怪又說不上來。
就像突然變異了一樣,哪怕唐欽現在說他是一棵大蔥成精,白在江都覺得很正常。
有記憶和沒記憶會有這麼大的差彆嗎?
白在江不知道自己在彆人眼中是否也是這樣的,他快速回想著其他旅客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沒發現有哪個人恢複記憶後變化這麼詭異。
最終,白在江還是歸結為唐欽是吃藥吃的。
“那你現在怎麼樣?”此刻應該致力於關心同伴,白在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恢複記憶了嗎?”
如果是昨天的唐欽,大概會回他一句“你不清楚規則嗎,恢複記憶要隱瞞”,但今天的唐欽非常簡潔地給了他回答――
“當然了。”
唐欽換了個姿勢,手肘撐著扶手,把自己的側臉托在手背上,歪頭看著白在江。
白在江心道,這是記起來自己得癌症了麼,總感覺下一秒就能扒在車頂模仿蜘蛛俠跳車一樣。
而唐欽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說話時總愛盯著彆人的習慣吧。
“二狗,我已經全記起來了。”唐欽溫柔地叫著白在江,神色專注中帶著一絲自然而然的曖昧,“你呢,你有想起我嗎?”
白在江心裡莫名打了個寒顫。
原本隻是想關心一下同伴吃藥後的頭疼問題,現在卻不得不接受對方吃多藥的麻煩問題。
早知道昨天再早一點去找人了,就算把唐欽的頭摁馬桶裡也不能讓他吃那麼多藥。
“我還沒有。”白在江沒有說我不認識你,而是給了個模糊的定義,“我的藥還剩一些,記不太全。”
唐欽:“沒關係,我已經記起來了,你想知道嗎?”
白在江:“知道什麼?”
唐欽:“我和你……”
白在江:“你和我?”
唐欽:“……的愛恨情仇。”
白在江:“……”
白在江實在沒忍住,關切道:“唐先生,要不你直接退出遊戲吧,身心健康最重要。”
唐欽笑了一聲:“我看你也不像是為了錢,你怎麼不退。”
白在江誠懇道:“我不確定這場遊戲是真是假,如果退出遊戲隻是個幌子,把我拉到緬北賣了怎麼辦。”
唐欽掃了他胸腹一眼,似乎在觀察他的五臟六腑值多少錢。
“那你不用擔心。”唐欽道,“我會帶你安全下車。”
雖然從昨天見麵起就想聽這句,但白在江的心臟卻沒有絲毫輕鬆,反而忐忑跳動起來。
他玩笑一句:“那我就等著躺贏了。”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唐欽轉瞬將話題帶了回來,“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白在江:“……”
都已經委婉繞開了你猜我想不想。
“我覺得,我還是自己想起來比較好,不論……”白在江艱難道,“不論我們以前是多麼…複雜的關係。”
“不複雜的。”唐欽一次次堵他退路,“我們以前關係很好,真的特、彆、好,但現在就我一個人記著吧,有點……”
他最後一句咕噥在嗓子裡,眼皮輕輕垂著,長長的睫毛委屈似的撲閃兩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