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欽嘲諷地勾了勾唇:“太明顯了,就這種漏洞把戲,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想看什麼。”
 白在江捕捉到異常語句:“你知道‘他們’是誰?”
安靜了兩秒,唐欽半睜著眼,神色懶散地轉頭看他。
“你想知道?”他挑著眉問。
白在江點頭:“我可以知道嗎?”
唐欽又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不像是在考慮可不可以,更像是在研究白在江是什麼品種的小蔥。
“不想可以。”唐欽語調散漫,逗誰玩似的,“除非你說喜歡我。”
“那我喜歡你。”白在江眼也不眨地撒謊,反正唐欽也能看出來。
唐欽立刻被逗笑了,笑完之後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吸得太用力,吐出去的時候胸腔都在微微顫抖。
“很好。”
“好得很。”
唐欽笑眯眯地看向白在江:“但是太假了,換個條件,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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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我是能看出來你在撒謊,但不代表我不想聽真心話。(抹眼淚.jpg)
第15章“背著我都乾什麼了?”
窗外的熱風,陽光,水汽,海浪,都被高密度隔音隔熱的車廂構造所隔絕。
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恒溫係統讓車廂內部始終處於令人心平氣和的溫度。
適合冷靜地討論遊戲規則。
也很適合互相講故事。
哪怕真的隻是看風景的途中偶遇一個驢友,出發地不同,也不在一個地方下車,甚至有點交流上的小差異,但都不影響彼此在共同度過的這段同車旅行中交換心事。
白在江嗓音溫和地問:“你想聽什麼故事?”
唐欽告訴他:“你就以‘我有一個朋友’開頭唄。”
“我有一個朋友……”白在江失笑一聲,“好,我有一個朋友。”
“他出生在一個還算富裕的家庭裡,父母都是企業家,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他們家裡的親情關係比較淡薄,相處模式很複雜,但無一例外的是,無論是母親還是哥哥姐姐,都對他這個最小的家庭成員很不待見,隻有他父親願意稍微搭理他幾句。”
“怎麼,”聽眾開始發表言論,“其實你那個朋友是他父親的私生子?”
白在江神色無奈:“還沒狗血到那種地步。”
聽眾哼哼一聲:“繼續。”
白在江:“他十八歲那年被父親告知,他其實是他們家的養子,但還不是直係養子,真正的養父是家裡的老管家。”
“他的母親在他一出生就拋棄了他,被管家在路邊撿到並收養,但後來很不幸的是,在他三歲那年,管家在一次跟隨老板出行的時候遇到了劫車,管家幫老板擋了十幾刀,當場斃命,老板為了報答恩情,就收養了他的兒子。”
“嗬。”聽眾嗤笑一聲,“原來是狗血到了這種地步。”
白在江笑了笑:“還好吧,這二十幾年他過得也很不錯的,生活條件比很多同齡人都要幸福。”
唐欽轉頭看了他一眼,突然轉移話題:“你吃了多少藥?”
白在江停頓了一下,回道:“四片了,感覺大部分記憶都在,怎麼了?”
唐欽說“沒怎麼”,然後不再看他,令白在江摸不著他的心思。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白在江提醒他,“說好告訴我‘他們’是誰的。”
“我有說嗎?”唐欽把視線對在車頂上耍賴,“我有和你說好嗎?”
白在江不和他爭辯:“那你還願意告訴我嗎?這次是什麼條件。不要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