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衝進雨幕。
正在下樓梯的時候,他碰見一個出現在樓梯角落的人,打著傘蹲在那,不知道在乾什麼。
白在江沒有理會,也沒那個社牛的本事去跟人家借傘,隻是匆匆地跑了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他剛路過那個人身邊,就有人出聲叫他。
“等等。”
白在江在雨中回頭,剛覺得那人眼熟,頭頂就撐了一把傘。
“拿著。”戴著口罩的奇怪學長把傘遞給了他,另一隻手還抱著貓。
白在江把視線落在他沾了貓毛並握著傘柄的手上,又落在那隻貓身上。
“喂。”學長不耐煩地催促。
不敢再怠慢,白在江立刻接過雨傘,努力地撐在他們倆頭頂。
學長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學長?”白在江儘量平靜地開口,“你是要回宿舍嗎?”
“你不是?”
“我是的。”
“那不就行了。”
白在江撓了撓手腕,覺得這位學長好像是一個有禮貌但不多的人。
沉默地走了一路,白在江感覺迎麵吹來的風裡帶著濕漉漉的貓毛,他很想打噴嚏。
雨中與貓同行之後,白在江成功在當天晚上被舍友打120送去了醫院。
醒來的那一刻,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導員喜極而泣的目光。
後來他舍友了解了他突然過敏的經曆,還發了表白牆嘲笑他。
後來牆的內容被那個奇怪的學長刷到了,白在江沒兩天就收到一個匿名的小窗來信。
【T:我是害你過敏的那個人。】
是很直白的打招呼方式。
白在江慶幸著對方不是當麵找來,並發過去一句【你好】。
【T:你好點了嗎?】
【白:不是很嚴重,輸了一瓶液就回來了。】
【T:抱歉,不知道你貓毛過敏,以為你是棄貓的。】
【白:??】
【T:三三脖子上有名牌,是被人遺棄的。】
【白:為什麼會認為是我?】
【T:你每次路過它都躲得很遠,我以為你心虛,直到看到牆。】
誤會一場。
【白:感謝貓貓還我清白。】
【T:對不起,請你吃飯。】
【白:不用的,沒什麼事。】
【T:為什麼?】
【白:什麼為什麼?】
【T:你不覺得過敏很可怕嗎?】
【白:沒有啦,習慣了就好,不用請吃飯,學長你忙吧。】
【T:嗯。】
……
白在江又沒睡好。
壓著煩躁睜開眼的那一刻,白在江很想投訴給他開安神藥的醫生。
半點用都不管。
洗漱完畢,白在江沒精打采地拉開窗簾。
窗外已經是晴天,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白在江回身往裡走,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來電。
皺了皺眉,他還是決定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