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之後,白在江很久沒有回過白家。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白在江發現彆墅外的鐵藝圍牆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
稀奇的是,他小時候總覺得它們很高很尖銳,現在看著竟然順眼一點,仔細看兩眼還發現有很多花紋。
‘叮――咚――’
門鈴並沒有年久失修,按下之後不到兩分鐘,主墅那邊就有人走了出來。
彆墅裡的庭院路是很尋常的長短石拚鋪,但十幾年前還不是這樣,是那種很注重獨特藝術風格的原石碎拚,白在江小時候在這條路上摔倒過,那時候磕破了膝蓋,被從高中下學回來的哥哥嫌棄地拎回去,然後沒幾天,這條路突然翻新了。
“小少爺。”陳伯來到門口,先是衝白在江打了個招呼,然後開了門,“您的鑰匙沒有帶在身上嗎?可以直接進來的。”
白在江進入大門,有些抱歉道:“找不到了,應該是留在了原來的房間。”
聽到回答,陳伯沒有說什麼,轉身帶著白在江往主墅裡走。
陳伯很清楚,白在江離開後,他已經徹底打掃過那個房間。
並沒有餘出一把重要的鑰匙。
……
主墅客廳溫度涼爽,哪怕開著門,戶外漸漸升起的溫度也無法入侵。
陳伯繼續把白在江往樓上引。
“父親和母親他們身體還好嗎?”樓梯上,白在江輕輕開口。
陳伯回頭看了他一眼:“是的,先生和太太身體不錯,對小少爺也很是思念。”
“那就好。”白在江無聲扯了個笑。
到了二樓,陳伯領著白在江在書房外停下腳步。
門半掩著。
“您太久不回來了,其實二少爺也很掛念。”
陳伯沒有開門也沒有敲門,而是看向白在江緩聲道:“但是他最近在公司裡碰到了一些比較棘手的事,這幾天一直沒有出書房,身體有些吃不消,醫生讓他注意休息。”
頓了一下,陳伯補充:“所以小少爺,他不能動怒。”
白在江平靜地聽完,點了點頭:“放心吧陳伯,我就和我哥說點簡單的事,不會惹他生氣的。”
陳伯輕輕頷首:“那請您在這稍等。”
緊接著,陳伯無聲地推門進去,留下白在江在門邊等候。
書房內。
陳伯找到坐在窗邊看文件的男人,彎下腰輕聲叫他:“二少爺,有人要見您。”
“今天不見客。”白在宸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然後目光一頓,思緒從文件裡拔出來,皺眉,“你帶誰進來了?”
“是小少爺,他說想見見您,昨天打來過電話。”
書房裡安靜了幾秒,白在宸想起了這個家裡多出來的那位家庭成員。
他隨手將文件丟到一邊,站起來,手指抵著眉心坐到書桌後麵。
“讓他進來。給我添杯咖啡。”
“好的。”
……
白在江進入書房,儘量發出很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