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撫著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然後問:“還冷靜嗎?”
白在江:“……你起開。”
唐欽又親了他一下,親完自己先笑了:“誰起開?”
白在江腦中天人交戰了整整三秒,戰況激烈腦殼冒煙,最後還是翻身壓著唐欽親下去,理智慘敗。
……
當兩人真真正正心平氣和地躺在床墊上心無雜念的時候,外麵又出現了蒙蒙亮的晨光。
不知道多久之前下的雨,反正現在不下了,屋外透進絲絲縷縷的濕冷氣息。
其實這時候不心平氣和也不行,時間已經過去一天兩夜,他們倆就算是神仙也要餓死了。
但越是這時候他們越不能貿然開門。
專門拍攝他們倆的無人機說不定已經在門外等得快發黴了,一開門就對上兩個高清攝像頭,除非他們倆把嘴巴以下的所有部位都遮住才看不出異常,不過真要打扮成這樣也不需要看什麼就已經夠異常了。
於是唐欽在屋子裡找到了自己來時帶的棍子。
“乾什麼?”白在江挑眉看他,“你打我還是我打你?”
“當然是你打我。”
唐欽把棍子塞到白在江手裡,順便摸了一把他的胳膊,指節從對方袖子裡很慢地滑出來。
“但是彆下死手,我害怕。”他衝白在江拋了個wink,“期待白先生的精彩表演。”
……
遊戲開始第九天。
早晨七點左右,陶泥小屋大門被人從裡麵用力打開。
“滾!”
“你給我滾出去!”
“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滾啊!”
伴隨著急促到有些破聲的怒吼,陶泥小屋裡飛出了一件衣服。
緊接著,一個赤著上半身的高大男人從裡麵不緊不慢地走出來,下了台階之後還姿態從容地撿起了地上的衣服,隨手抖了抖就拎在肩膀上。
他直起身的時候,兩架無人攝影機正以一種充滿怨念的速度飛過來,把他上半身的痕跡拍攝得清清楚楚。
沒一會兒,其中一架無人機就飛到了陶泥小屋門口,拍攝到白在江的複雜神色,複雜到仿佛剛受過一場屈辱一樣。
他手裡拎著一根粗壯的棍子,很結實那種,打在身上絕對不好受。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白在江就把手裡的棍子朝唐欽扔了過去。
看似扔得毫無章法,其實他根本沒瞄準唐欽。
棍子砸到唐欽腳邊,唐欽低頭看了一眼,撿起來,握住白在江剛才握的位置。
然後他笑著轉動手腕,讓棍子在自己手心裡滾了幾圈,眼睛直直地鎖定著白在江。
白在江沒有再說一個字,隻是用明顯憤恨的眼神看了唐欽一眼。
然後關上了門。
……
半小時後,不知聽到什麼消息的周澤怒氣衝衝地找唐欽打了一架。
又半小時後,不知怎麼就鼻青臉腫的周澤委屈巴巴地來找白在江。
白在江把剛吃完的三份餐食盒子推到沙發底下,溫聲細語地安撫他。
而周澤看到白在江脖子和嘴上的痕跡,立刻就炸了。
“他對你做什麼了?!他到底對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