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又翻了翻那兩身運動服。
夏裝的,就是短短的上下兩件,背心與短褲。
現在天氣依然清冷沒法穿,關鍵是還很暴露。
他把那套秋裝拿出來,遞到謝冰冉麵前:
“衣服換上,快!”
謝冰冉接過衣服,四處張望了下。
許晨指了指操場的一角:
“我記得那邊是更衣室和休息室,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所謂的更衣室和休息室,其實就是操場角落的兩間平房。
許晨和謝冰冉來到近前時,發現破敗的木門上,掛著大大的鐵鎖,一副很久沒用的樣子。
許晨剛要開口說什麼,謝冰冉抬起一起腳來,用力在木門上一蹬。
“哢嚓”一聲,破敗的木門,朝裡倒了下去,掀起陣陣乾燥的煙塵。
許晨一臉無語。
社會我冰哥……
沒過一會兒功夫,謝冰冉換好衣服出來了。
上下一身的運動服,都是黑色,配上紅色的跑鞋。
這都是許晨專門挑的。
衣服是黑色,是因為“冰哥”隻穿黑色。
鞋子是紅色,是因為前世在電視上,看到冰哥拿冠軍時,就是穿的紅色跑鞋。
運動服渾身包裹的很嚴,但修身合體,把謝冰冉緊致的身形,完美勾勒了出來。
許晨上下打量著,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見謝冰冉手裡抱著換下來的衣服,許晨伸手接過,裝進了手中的袋子裡。
……
初春的風,還很清涼。
破敗的操場,一撮撮枯黃的雜草中,開始抽出綠色的芽。
泥土的跑道上,鋪了些灰黑的煤渣,看上去凹凸不平。
許晨坐在主席台邊上,雙腿垂落搖擺。
他看著跑道上獵豹一般的少女,神情有些出神。
這個春天很美好。
一切都是新生,一切都在改變。
……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
當那輪紅日貼近遠方的地平線,謝冰冉叉著腰,朝著主席台走了過來。
她的短發被汗水打濕,被風吹得淩亂。
她隨意向後捋了捋,又恢複了“冰哥”的模樣。
許晨把一瓶水遞到謝冰冉的麵前:
“怎麼樣?是不是有信心了?”
謝冰冉接過水,一把擰開,“咕咚咕咚”灌下了半瓶。
“周三下午市運會選拔,你彆忘了。
我和我們班陳大海說好了,他會帶我們進去。
我迫不及待要看你震撼那群體育生了。”
謝冰冉把蓋子擰上:“我餓了。”
許晨笑了笑:
“好啊,我最喜歡投喂你了!我覺得你長這麼高這麼壯,也有我當年投喂你的功勞。”
謝冰冉麵露寒光:
“誰壯了?你想死嗎?!”
……
鎮上吃東西不是很方便,許晨想了想,帶著謝冰冉去吃牛肉了。
不是洋牛排那種高端的東西。
而是北方小餐館的燉牛肉。
“這家的牛肉很好吃,我爸之前老帶我來的!”
走到店門口,許晨還在開心說著。
推開店門,便聞到濃烈的鹵牛肉香氣,蠱惑人心。
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迎了出來,看了看走進門的兩個高中生,最終視線落在謝冰冉身上:
“這不是冰哥嘛,你們都好久不來照顧生意了!快坐快坐!”
許晨:“……”
好吧,原來謝冰冉才是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