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泉:“之前我考慮租個公寓來著,想了下還是租一間辦公室吧。
咱們的苗木公司,也需要在市區有個據點。
我就在辦公室放張床,臨時有事也能去睡一下。你晚上嫌宿舍吵,也可以去睡。
你的東晨廣告要是有業務,就直接去聊就行。”
許晨笑了笑:“行啊!”
許知泉又想起一事:
“對了,老爸還得招個正經的財務會計。
現在主要是你四叔和三舅在分擔。但畢竟不專業,賬目稍微複雜一點就犯難了。
你要有合適的人,可以推給我。”
許晨:“好啊,我留意一下!”
本來父親工廠的財務工作,是蘭姨在打理的。
蘭姨走了之後,確實是缺一個專門的財務會計了。
其實也不需要有太過專業的財會背景,但畢竟管著公司賬目,還是需要踏實可信賴才行。
當然經由蘭姨那一出,現在許知泉在財務這方麵,還是盯得更緊了些的。
蘭姨的事沒造成什麼大損失,但還是讓許知泉漲了教訓。
人性,真的經不起試探……
……
第二天清明節。
許晨先跟著父親回老家祭奠了爺爺奶奶,還剛好碰上了姑姑一家,帶著兩個可愛但醜陋的寶寶。
之後便去給母親掃墓了,而三舅張永清也跟了過來。
父親擺上了帶來的洋槐花餃子,以及一些桃酥、蜜三刀之類的點心,據說也是母親生前愛吃的。
祭奠之後,許晨和張永清主動先從墓地裡走了出來,站在路邊等候。
父親許知泉獨自蹲坐在墓前,沉默抽掉了三五根煙。
……
轉眼間,一個多星期便過去。
高三的生活,終究是以高考為主線,沉悶而清苦。
好在相較於第一次麵對高考的同窗,過來人許晨在心態上,還是相對放鬆緩和的。
謝冰冉已經在省城了。
她在省隊封閉訓練,其實也並不方便聯係。
許晨跟她發過兩次信息,得知冰哥五一要在滬城參加第一個全國性的比賽。
順利的話,這次比賽之後,謝冰冉便會從省隊直升國家隊了。
謝冰冉在短信中說的非常簡單輕巧,許晨忍不住覺得好笑。
加入國家隊,對無數練體育的孩子來說,可能是奮鬥十幾年、二十幾年都不能達到的夢想。
而謝冰冉卻當真是輕輕鬆鬆。
她說起來的口氣也像是“順手為之”,絕對沒有刻意去努力追求。
好吧……
這便是“天賦”的力量。
許晨也還是刻意提醒謝冰冉,無論是比賽還是訓練,都要保護好自己不受傷。
終究還是要量力而為,沒有傷病也才能長久。
……
這一天是周五。
中午時分,許晨和陳大海等幾個男生,在小吃街上吃炒菜。
身後的電視機裡,播放著本地電視台的無聊綜藝節目。
中間的一段插播廣告,卻是引得店裡的食客轉頭觀瞧,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要金坷垃!非洲農業不發達,必須要有金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