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依舊勝算渺茫。
不知道是不是身入紅塵太久的原因。
李若曦發現，自己變了，變得怕死了。
自己對抗詭異之源，誅殺詭異之源，與詭異之源不共戴天的決心黯淡了許多。
“李導演！”
“你變了。”
白挽歌的這六個字說的十分雲淡清風，但說出來之後，一下子就擊碎了李若曦的信念。
“變得貪戀紅塵了。”
“變得更加怕死了。”
“之前的你可是躊躇滿誌，視死如歸的要殺我。”
“那時候的你決心十分重。”
“如果你的那些死去的同伴們知道你變成這樣，他們該多麼心寒啊。”
白挽歌字字誅心。
倒是旁邊的潛意識開口了。
“你彆說了，你再說信不信我給你魚死網破。”
潛意識一把將李若曦護在身後。
“嗬嗬，怎麼，你要替她出頭？”
“彆忘了，除了我，你很難再弄到希望之果。”
潛意識接著說道。
“你之前可是能保持理智的時間長達半年。”
“但因為被你企鵝係統詛咒，所以你現在最多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雖然天命人的氣運可以讓你延緩失去理智的時間，但也沒有延緩多久。”
白挽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喲，差點忘了，林楓的潛意識裡還是喜歡美女。”
“而你又是林楓的潛意識，確實喜歡李導演這樣的大美女也正常。”
“但你這樣，對得起月月嗎？”
“她可是許多世都跟你在一起的結發夫妻呢。”
潛意識冷哼一聲。
“沈月是林楓的老婆，管我這個潛意識什麼關係？”
“雖然我是林楓的潛意識，但我又跟林楓不太一樣。”
“還有，偷偷告訴你，係統已經跟我融合了。”
“我現在的力量也達到了本源級，真要對拚，頂多兩敗俱傷。”
“另外，隻要我願意，我就可以將你逐出林楓的家並且收回你身上的氣運。”
白挽歌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意思。”
“就是看到了孩子迷失自我，有些難受。”
“之前孩子可是十分堅決的，要消滅我，替她那些同伴們報仇呢。”
聽到林楓的潛意識替自己出頭。
李若曦感動的已經哭了出來。
“嗚嗚嗚，謝謝你。”
“好了，彆哭了，我這也是替本體償還因果，畢竟係統可是你當時獻祭靈魂和一切構築成的。
雖然這個係統確實坑了點，但本體已經把它當成自己加入了，我也跟係統融為了一體，自然不能看著你被欺負不管。”
白挽歌十分無語的說道。
“你究竟是替本體償還因果呢，還是喜歡美女呢？”
“好了，李導演，你也彆哭了。”
“剛才是白姐我不對，白姐我給你道歉行不，對不起。”
看著身為詭異之源的白挽歌低頭，李若曦感覺哭笑不得。
她沒想到，強大到天下無敵的詭異之源，竟然還會跟自己一個小小的導演認錯。
“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什麼，但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失控。”
“該死的企鵝係統在我體內種下了詛咒，那詛咒會加快我失去理智的速度。”
“白姐我不希望你墮落，放棄複仇，迷失自我與本心。”
而白挽歌說到這的時候，突然一隻襪子飛到了她嘴裡。
“好了，白姐你就閉嘴吧，彆給她上那麼大的壓力。
另外，李姐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對付你的重擔交給我和我的本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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