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客廳裡已經結束了一次,此時的小女人,渾渾噩噩的,已經不怎麼清醒。
她殷紅的唇畔半開半合,可憐兮兮地開口:“唔……我好難受,好難受……”
厲京辭立刻將蠶絲被幫她蓋上,去拿了體溫計。
果然,她是發燒了,將近三十九度。
小女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剛被欺負過一次,現在的她格外脆弱。
厲京辭的心像是被扯了一下,嘴裡卻嘟囔著:“真是嬌氣!”
根本就沒有淋多久的雨,就這麼倒下了。
……
慕南音渾身發冷,朦朧中,她好像被人叫起來,把退燒藥塞進了她嘴裡。
後來,她仿佛落入了一個堅實炙熱的懷裡,身體的寒意仿佛漸漸被驅散。
她忍不住就往他懷裡鑽了鑽。
半夜,她夢中的囈語吵醒了厲京辭。
“嗚嗚嗚,景辭,你這個渾蛋!你為什麼要騙我?”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委屈的控訴,像是無數柔軟的小手,撓著厲京辭的心臟。
慕南音控訴著,小手還亂揮,似乎想打他。
他隻好輕哄道:“乖乖睡覺,彆亂動。”
夢中的小女人竟然哭了出來,憤憤地說:“你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欺負我!”
她說著,小手就這麼無意識的碰到了男人的某處。
厲京辭隻覺得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一下,呼吸微窒,立刻捉住他的手,無奈的低語,“不欺負你了,乖乖睡覺,好不好?”
要是再這麼亂動,他覺得自己說不定就真忍不住禽獸了!
……
翌日一早,手機鈴聲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兩人。
慕南音揉著發痛的額頭,去摸身邊的電話。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
厲京辭直接伸手越過她,拿了她的手機,幫她接了。
原來,是慕正威打來的。
聽到他的聲音,慕正威也不奇怪了。
畢竟他們已經結婚了,睡在一起也不足為奇。
儘管慕正威還是覺得有點便宜了這小子。
他問:“景辭啊,南音還在睡覺嗎?怎麼她不接電話?”
一旁的慕南音伸手想去搶電話,卻被厲京辭躲了過去。
他一手摁著慕南音,將小女人箍在懷裡,另一手握著手機,道:“南音有點發燒。”
慕正威擔心的道:“怎麼會發燒呢?這大夏天呢,也不會受涼啊!”
厲京辭眸底閃過一抹異樣,說了句:“大概冷氣開的太低了。您有事嗎?”
慕正威有些愧疚的說:“本來我想著讓南音最近和你去買一個婚房,改善一下你們的居住環境。可現在公司出了點問題,估計一時半刻是買不了房子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慕家在海城還有幾個房產,你和南音去看看吧。要是喜歡哪個,就挑一個來住。”
厲京辭仿佛突然明白了,慕南音死活都要救他父親的原因。
雖說慕正威這人拎不清,可對這個女兒終究還是心疼的。
他淡淡地說:“不必了,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挺好的。”
電
話那頭的慕正威撇撇嘴,想著那種出租屋又小又破,對你來說是挺好的,對他從小養尊處優的女兒來說,能好得了嗎?
可人家好歹給他請來了約瑟夫教授,他又不好意思把話說得太難聽。
因此,慕正威道:“這樣吧,等南音燒退了,你和她來一趟,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要是兩個孩子正準備一起走下去,總該計劃計劃未來,兩家父母也該見個麵才是啊!
所以,慕正威覺得有許多話都需要跟景辭談談。
“好,我知道了。”
厲京辭答應得也爽快。
跟慕正威通完話,慕南音憤憤地問:“你乾嘛接我的電話?”
厲京辭笑了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好像燒退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慕南音避開他的觸碰,小聲嘀咕道:“你彆假惺惺的!要不是你昨天故意讓我在外麵淋雨,我會發燒嗎?”
厲京辭反問道:“要不是你前天罵我是騙子,非要鬨著離開我,我會這麼對你嗎?”
慕南音控訴道:“你本來就是個騙子!”
她說完,唇瓣便被男人霸道強勢的吻堵住,逼著她把剩下的話悉數吞進了肚子裡。
慕南音本就剛退燒,渾身都是虛的,被他這麼吻著,她整個人都發軟。
男人的大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著她。
就在她以為他大清早會獸性大發的時候,男人及時地收了手。
他看著她,問:“你沒跟你爸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提起這個,慕南音沒好氣地道:“沒有。”
厲京辭神色帶著一抹探究,問:“為什麼?”
慕南音推開他,道:“以前我跟顏澤陽談戀愛的時候,我爸就不同意,我沒聽他的,落得那種下場;現在,我跟你在一起,我爸也不看好你。之前我那樣跟他頂撞,現在,又被他說對了。你覺得,我還有臉跟他說嗎?”
厲京辭格外不悅地道:“所以,你把我和那家夥當作一種人?慕南音,你想好了再回答!”
他簡直覺得這是慕南音在刻意侮辱他。
慕南音發現他臉色不對,可她還有求於他。
所以,她想了半天才來了句:“你比他強點兒。”
厲京辭臉色發黑,放開她,披了些睡袍往外走去。
慕南音原以為他是生氣了,才把她撂在這兒。
可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回來的時候拿著水杯和藥。
“把這個吃了。”
慕南音吃藥的時候,聽話得像一隻小貓,溫順地靠在他臂彎,讓他喂為自己。
其實她本來想要自己吃的,可厲京辭偏要這樣。
為了跟他談條件,她也就忍了。
將藥吃完後,她忍不住想說自己需要他幫忙的事。
厲京辭卻讓她先吃早飯。
慕南音急著離開,她覺得兩人既然分手了,就沒有必要再坐在桌前,假模假樣地扮演琴瑟和鳴了。
厲京辭冷聲道:“連吃頓早餐的時間都不想用在我身上?慕南音,你這種誠意,我想我很難幫你什麼忙。”
慕南音隻好找了個借口,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他的襯衫,道:“我這樣子,怎麼出去嘛!”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時候,她說話的語氣明明是不開心的,可又總露出一抹女孩獨有的嬌嗔。
這種嬌憨足以令男人心軟。
厲京辭的眸光緊鎖在她身上,明明她那樣清純,眼裡天真一片,沒有絲毫欲念。
可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黑色的布料和她似雪的肌膚一明一暗,竟然要多欲,有多欲。
他忽然俯下身,雙臂撐在她兩側,將人困在了身下。
“既然你不想吃早餐,那我們就把昨晚做了一半的事做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