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這麼有錢,這樣的巨額,在他看來,也隻是他遊戲一場的入場券罷了。
慕南音對他的身份愈發好奇起來,畢竟看厲京辭這意思,一時半刻是不準備放過她了。
可是,如果他們這樣相處下去,她卻連他究竟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豈不是太諷刺了嗎?
就在這時,盛鑫集團給她打來電話,是通知她去辦退出實習的手續。
慕南音沒想到,景辭居然這樣速度。
早上她才跟他提了這個要求,現在剛從慕正威這裡回來,盛鑫集團便已經主動配合她更換實習單位了。
這態度,和昨天強硬拒絕她的態度,簡直是雲泥之彆。
慕南音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景辭這個人不僅有錢,似乎人脈也很廣。
其實她也可以自欺欺人,趁著他現在還對她感興趣,讓他幫忙做更多的事。
可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且不說她不是那種女人,更重要的是,當你一旦投入了,愛過了,便再也無法讓自己接受那樣的欺騙。
兩人從醫院出來,慕南音道:“我要去盛鑫集團辦一下關於更改實習單位的事,你先回去吧。”
厲京辭本想說送她過去。
可她卻先一步道:“你放心,我沒有要躲。你幫了我們慕家這麼大的忙,你想要我的時候,我會隨叫隨到。”
厲京辭黑眸閃過一抹不悅,強硬地將她塞進了車裡,道:“不看著你,誰知道你跑不跑?”
說完,他將車開往盛鑫集團的方向開去。
自己收購盛鑫集團的事,就連盛鑫集團內部都沒幾個人知道,他也從未在盛鑫集團出現過。
相當於幕後老板。
所以,即便今天他出現在這兒,也沒有人認得他。
厲京辭剛陪慕南音進了大廳,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景辭?”
厲京辭和慕南音同時停下腳步,轉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燙著波浪卷發,穿著白色職業裝的年輕女人踩著高跟鞋正向他們走來。
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厲京辭。
女人的眸中除了對過往的眷戀,更多的是驚訝,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慕南音看了眼身旁的厲京辭,見他臉色有些沉。
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
直覺告訴她,他們之間應該有什麼淵源。
可厲京辭似乎並不準備搭理這女人。
恰好此時電梯也來了,他牽著慕南音的手直接進去,那女人竟也跟了過去。
她高高在上地瞥了一眼慕南音,問:“這位……是你女朋友?”
厲京辭眸光沉鬱,薄唇突出三個字:“未婚妻。”
慕南音剛想解釋自己跟他不是這層關係。
可厲京辭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帶著某種警告。
想到那兩個億,慕南音還是把反駁的話咽了下去,站在厲京辭身邊沉默著。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女人聽到未婚妻三個字,當即變了臉色。
隨即,她看到慕南音按下的樓層號,問:“你們也去十三層?”
厲京辭隻是掃了她一眼,似乎一個字都不想跟她多言。
直到電梯到了十三層,他們和這女人一起往人事部走去的時候,慕南音才知道,自己今天來辦理手續,是要通過她才能辦。
“原來你就是慕南音啊?慕氏集團的大小姐!”
她坐在辦公桌前,毫不掩飾自己上下打量著她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優越感。
慕南音淡漠地看著她,問:“這跟我辦理退出實習的手續有關係嗎?”
女人自我介紹道:“我是盛鑫集團董事長盛華輝的女兒,盛佳,現在也是人事部的經理。如果我不同意,這個同意退出實習的手續,是沒有人敢給你蓋章的。”
站在一旁的厲京辭知道,盛佳是因為自己才故意為難慕南音。
他語氣帶著一絲警告開口:“盛佳,差不多行了!我想,慕南音退出實習的事情,你父親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
盛佳深深地望著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憂傷,道:“你明知道慕氏是我們盛鑫集團的死對頭,也是我們盛鑫的手下敗將。你和慕氏的大小姐在一起,是在故意惡心我嗎!”
慕南音聽到之後,總算是搞明白了。
估計景辭跟這個盛佳之間以前有一腿。
厲京辭手抄在西褲口袋,語氣漫不經心地道:“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如果不是今天看見你,我都差點忘了你這個人。”
盛佳隻覺得顏麵無存,恨恨地說:“你覺得,你這麼對我說話,我會給你的未婚妻行方便嗎?”
厲京辭冷聲問:“你究竟辦不辦?你不辦,我去找你父親也是一樣的!”
盛佳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嗬嗬地笑了聲道:“你找我父親?當年,就是我父親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的。你覺得他能看得上你
?你在他麵前能說得上話?”
說到這兒,她諷刺地看了眼慕南音,道:“真沒想到,慕氏集團現在開始喜歡我們盛鑫不要的東西了嘛!也是,這海城的珠寶市場都被我們占領得差不多了,你們可不就隻能吃我們的殘羹剩飯了嗎?”
她指桑罵槐,絲毫不甘下風。
慕南音實在不爽這女人的冷嘲熱諷。
她罵景辭也就算了,可她跟景辭之間的矛盾,乾嘛要扯上她?
因此,她突然挽上厲京辭的手臂,跟他站在了同一戰線。
慕南音高傲地昂了昂下巴,露出跟盛佳一樣嘲諷的笑,道:“盛小姐是不是也被景辭耍了?我跟他剛在一起的時候,他也裝窮了一陣。可今天,他卻願意出兩個億的聘禮娶我。他之所以沒在你盛小姐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實力,是不是因為你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