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對孩子不好(1 / 2)

第046章??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對孩子不好

白瑜胸口一股鬱結之氣怎麼都舒緩不過來。

而此時,季善則一臉閒適,頭靠在椅座上,閉著眼睛假寐。這令白瑜怎麼能舒心?又如何能甘心!

“季善!”白瑜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恨不得抽她筋剝她骨,再挫骨揚灰!

“怎麼在這兒?”周景川跟崔閣交代好便出來了,他淡淡地瞥了白瑜一眼,冷聲問了一句。

白瑜根本不知道周景川是何時過來的,她收起臉上猙獰的表情,側過身,投入周景川的懷抱,“景川哥,我媽媽不是那麼壞的人,她隻是為母心切。而且,我媽媽沒有故意推季小姐,都是季小姐在……”

“白瑜。”周景川臉色漠然,打斷白瑜的話。

白瑜眼眶蒙了一層秋霧,本就清純楚楚的臉上,更多了一層心酸,“你不相信我嗎景川哥?我從小跟在你跟姐姐身後長大,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她聲音哽塞,“景川哥,我媽媽還沒有惡毒到那種地步,你怎麼就不信!”她抹去眼淚,轉過身跑開了。

季善始終閉著眼,外頭的話,外人的人,她都熟視無睹。

等周景川上了車,她才吐出一句,“中醫院,謝謝。”

周景川的臉色卻沒有像剛才對待白瑜那麼冷淡平靜,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裡裹著一曾怒意。胸口微伏,他握了握方向盤,下一瞬,踩住油門,衝了出去。季善始終在想該如何將天盛集團的醜惡行為公之於眾,但是如果這麼做,勢必會牽扯出賴茜茜,賴茜茜現在沒醒,這件事究竟如何做,還要聽她的意見。

想得多,便也沒有注意到明明本該十五六分鐘的車程,如今都將近半個小時了,車子還未停。

等車子停下後,季善緩緩睜開眼。

看到麵前的場景,又瞥了眼周景川,季善麵帶不愉,“為什麼回來了,怎麼不去醫院?茜茜那裡走不開的。”

周景川道,“醫院我安排了專人,你下來。”

他看向她時,眼底帶有幾分警告。季善吐了口濁氣,推門下車,跟了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房間,季善前腳剛踏進去,便被周景川攥住手臂,抵在門板上。季善驚呼出聲,“你乾嘛呢?”

周景川比季善高得多,他低頭,居高臨下地睨著季善,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季善的下巴,繼而發狠地捏住。

季善的皮膚嬌嫩,被輕輕一捏,便起了紅印子。她皺起眉頭,掙紮著,“你放開我,有事說事,彆動手。”

見周景川仍舊沒有放鬆的傾向,季善這才抬起頭看他。他的眼睛裡布滿冷霜,眼中的光像一把把利劍泛著刀光。季善被盯得後背發涼,頭發泛麻。他這種目光,跟在醫院時,很像。沒由來地,令季善心有戚戚,僵硬地挪開視線。

這麼久的相處,季善是什麼性子,周景川大概摸得差不多。她的確是個闖禍精,但每次他教訓時,她都昂著頭,像隻小豹子,天不怕地不怕,目光根本不會躲閃,並不像現在,根本不敢對視。

聲音裡夾雜了幾分諷刺,周景川冷笑,“你把孩子當砝碼,在我麵前演戲,以此去陷害白家夫人時,不是很理直氣壯嗎?”

季善心頭一震,她悄然握住手,猛然抬起頭,“沒……”

“你敢說一句沒有!”周景川手下力氣加重幾分,臉上再無半點笑意,連冷笑都不見了。

季善被他捏疼了,她咬住唇瓣,推搡著周景川,“你放開我!”隨著周景川手下力度加大,季善眼眶裡蒙了一層霧氣。抬起手,她一巴掌打在周景川的手臂上,趁著周景川皺眉之際,一把將周景川推開。

她說,“那個老妖婆推我的!”

周景川:“你若言語不刺激她,她會推你?我在門外時,你扯著她的頭發,如果不是看到我進來,以你的性子,你會褥住她的頭發,拔乾淨她的頭發也不會放手!季善,我說過,不準拿我當刺激彆人的工具,我的孩子也不是你勾心鬥角的工具!”季善雙唇緊抿,但儘管如此,兩片唇瓣依舊在顫抖。纖長緊密的睫毛也隨之抖動著,許久,她稍稍平靜了些,開口說,“我沒你想得那麼肮臟,也不會拿孩子開玩笑。是,是你進來了,我才鬆開手。但我算計好,你會攬住我,就算你反應不夠快,我也會踉蹌著碰到牆壁上,孩子一分一毫也不會傷害到。”

周景川的臉色黑沉,喉頭滾動,身上怒氣不難看出。

季善狠狠地抹去眼淚,“我是不對,為人母親,一分一毫都不能傷害孩子,更不能用孩子去算計。這件事,我可以自責,孩子也可以怪我,老天也能懲罰我。但唯獨你,不行!”季善語氣抬高,“白家那個老巫婆說什麼,你知道嗎?她說,她們白家背後是你們大周家,她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對我們這些小平民動輒打罵!我怎麼辦?醫院躺著的賴茜茜隻有我一個朋友,她當我是親妹妹啊,你讓我怎麼辦!在家裡的時候,你說,你不開心我跟你利益交換,在醫院裡聽那個娘們說那些話,我害怕!害怕天道不公,害怕你給他們撐腰,讓賴茜茜白受這遭苦!所以,我必須把你拉攏過來,就算拉攏不過來,你也不準插手這件事!彆說你不會,那天在婉夫人宴席上,送我禮服騙我過去,在季溫背後暗戳戳使壞的人,是白瑜。彆說你不知道,你不照樣放縱著?”

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季善眼圈通紅,眼白也布匝著一條條血絲。

她吸了口氣,嗤笑過後,一字一頓地告訴周景川,“賴茜茜不是一個人,我是渺小,但她我護著,她遭受這種事,我會儘最大的力氣給她出氣!”

一句句話,一個個字,通通砸在周景川的心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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