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堅持:“是小嬸嬸。”
周昊張了張嘴,還要繼續堅持,周景川已經開始把他放在浴缸裡了。洗好後,他幫周昊擦乾淨身子,抱出衛生間,把人塞進被褥裡,周景川說,“睡吧。”
周昊:“小叔叔不陪著我睡嗎?”
“你已經長大了。”
周昊若有其事地點點頭,“是啊,我是男子漢了。”
……
掛掉側臥的燈,周景川前往主臥。
主臥裡,燈已經關掉了。
月光下,周景川隱約看到季善在床上蜷縮一團。
起起伏伏的一團,顯然沒睡著。
他開燈,居高臨下地望著季善,“跟個孩子計較,你是一歲還是兩歲。”
季善騰地坐起來,“他朝我撒尿!”
現在一冷靜下來,腦子裡都是那臭小子光溜溜的模樣。季善生怕自己長針眼。
“小孩子,控製係統還不成熟。”周景川一本正經地解釋,“你初中應該學過相關知識。”
季善不跟他爭辯,背對周景川,直接躺下。
周景川剛才在側臥洗過澡了,他躺在季善身旁。打算關燈時,餘光粗略地掃過季善紅腫的嘴唇。
他的手倏地一頓,眸子緩緩眯成一條細縫。
回想起方才白瑜給他看過的照片。
一股怒意直衝頭頂。周景川當即扣住季善的手腕,“分開後,去哪兒了?”
聲音冷涼,帶有幾分質問。
季善隨口道,“跟佳琪吃飯了。”
“遇到誰了?”
“明天再問吧,我好困。”一天下來,季善身心俱疲,說話有氣無力。
掙了兩下手,可也沒有掙脫。
季善坐起來,澄澈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周景川,“你能放開我嗎?好疼。”
她這副無辜的模樣,周景川胸口的火到處衝撞,撞得他心煩氣躁。
他突然間用力,將季善抱在他的長腿上。
季善被嚇了一跳,“你……”
周景川一手捏著季善的下巴,另一手護在季善的腦後,把人壓在床頭。季善被他低劣的吻技咬得生疼,她推他,“你……乾嘛……”
季善拚命地推搡,奈何男女之間力氣懸殊。
周景川胸口的怒火逐漸被季善的柔軟緩解為眼眸沉沉的欲。他逐漸將人壓在身下,抓住她亂動的手,鬆開她的下巴。
季善一把抓住身下的床單。
“唔……”
淺淺的聲音如導火索。
長臂一揮,他關掉床頭燈。
啞著聲,“很舒服?”她說他不好的事情,他一直牢記於心,並且耿耿於懷。
季善被他問得臉頰通紅通紅的,眸內泛著水光,抬頭望著他,可他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周景川一向死板,他問出如此荒唐的話,反倒令季善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你要想,就趕緊的。我很困。”
……
周景川本就能跟季善上床,況且,他現在對季善,並不排斥。
在她身上,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隻是,僅僅摸摸碰碰,實在不爽。但他依舊記得上次季善說他不在乎孩子的指責。
他說,“跟你那個小舅舅遠點,早就跟你說過,這婚不是你想離就離的,趁早死了這條心。”頓了兩秒,他又道,“我以後也會讓你像今晚這麼快樂的。早點睡吧。”
季善望著天花板,因為刺激,眼眶濡濕。
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周景川這樣的人。
她渾身跟爬了螞蟻似的,特彆難受。她想,如果再來幾次所謂的‘舒服’,她怕自己遲早會出軌。
背對著周景川,她抱著自己的胳膊,一把拉過被子披在身上。
周景川覷了她一眼,“以後不準跟溫崢嶸私自見麵。”
季善被他折磨得快瘋了,悶悶道,“知道了。”
周景川從她的聲音裡聽不出誠懇,他眉目清冷,“知道什麼?”
季善:“……”當身心俱疲,被小男孩撒了尿身上,好不容易緩過勁準備睡覺,又被撩撥一番,卻不給滿足。隻想睡覺,卻被人反反複複警告,一遍遍逼問,這是什麼體驗?
季善不知道彆人,她感覺,如果周景川再問一句,她八成要炸掉了。她脾氣本就不好,不過是在周景川麵前乖了點,但骨子裡是什麼性格,怎麼也掩蓋不了。況且,她今天本就很煩。溫崢嶸那裡,還有顧之衡說得那些話。
周景川剛才的舒暢散了大半,那股不知名的火又湧了上來。
他抓住季善的手腕,“你再敢跟彆的男人曖昧,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跟男人曖昧?跟人曖昧的是他吧?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個女人接連不斷,愛他的,他愛的,真的假的,數都數不清。
季善一把將手抽出來,她把被子掀開,下了床,“我去一樓睡。”就在她用冷水澡洗完,從浴室出來,微博還在爆料周氏集團大佬跟業內著名心理谘詢師的緋聞。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逛遊樂場,下麵網友都在評論說很般配。
季善長籲了口氣,不想跟周景川吵,她現在真的要困死了,真的好想睡覺。
周景川坐直,他冷聲,“季善!”
季善回望他。周景川胸口起伏,“我說了,不準跟彆的男人曖昧,聽到沒有。”
季善真被惹怒了,她跟誰曖昧了?溫崢嶸那裡,她根本不知道。知道後,她果斷回絕他了,他還想怎麼樣?她還跟哪個男人曖昧了。
反唇相譏道,“哦,知道了。不過周老師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不是您說,我們是契約婚姻嗎?我負責滿足你就好,你負責給我點好處。我都不管你跟彆的女人勾三搭四,周老師是不是也彆管我那麼多。”
周景川眯起眼睛,眸裡躥著火,怒氣滾滾地瞪著季善。
最近需要周景川的地方多得很,季善還不想得罪這尊大佛,她攏了攏手,靜下來後,重新坐回床上,嘴角勾了抹笑,挽住周景川的手臂,“彆氣了嘛周老師,我實在是太困了,口出狂言罷了。我很聽話的,我真的沒跟彆人曖昧,你這麼好,我也用不著是吧。”周景川閉著嘴不說話。
季善在心裡罵自己自作自受,她這個婚姻本就不是對等的,周景川相當於是她的金主,她去招惹他乾嘛。
蹭了蹭他的胳膊,“天地良心,我真沒跟彆人曖昧,我就是有點起床氣。”
周景川漸漸平靜,“嗯。”過了幾秒,他說,“睡吧。”
等燈關掉,季善煩躁地咬著牙。
當初,她究竟是犯了什麼病,把自己埋進婚姻這種深坑。
這種日子,她過得真是累。
月光下,她柔和地摸了摸小腹。
她暗暗想,她要儘快把該做的事情昨晚,趁早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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