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兒,她轉身,衝著季善便過去,指著季善,她咬著牙,“我知道你恨我,可明天便是元旦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過個元旦嗎?二號就不可以嗎?為什麼偏要在今天!”
白瑜的眼淚簌簌往下掉,“我不過是嫉妒你,我現在已經改了,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白夫人聽出不對勁來,她猛地站起身,走到白瑜麵前,抓住白瑜的手,忙問,“怎麼了?”
白瑜哭哭啼啼,白夫人著急,“究竟怎麼了!”
白瑜撲進白夫人的懷裡,“媽媽,季善想要逼死我。我朋友剛才告訴我,法院馬上要給我發傳票了,季善不僅要讓我哥哥去坐牢,不僅僅讓你在警局呆了那麼多天,而且還想要我也進去!”
白夫人本來就恨季善,這個消息對她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咬著牙,嘴唇顫顫發抖,手指著季善,“你……你……我們白家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對付……”
周景川拂開白夫人的手指,“白夫人,這裡還是周家。”他沉著臉,眼神冰冷,不帶情緒。
白夫人被周景川這個模樣嚇到了,她心知周景川愛的是大女兒,可如今,他這麼冰冷,是什麼意思?
餘光掃了大女兒一眼,奈何白子顏正在跟周昊說話,根本沒看她。
白夫人又氣又急,最後,她直接跪在周景川麵前,“景川啊,你就原諒小瑜吧,你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那麼單純,就是一時之間做了錯事,她一定會改正的。”
大過節的,鬨成這樣。溫瀾太太是信佛的,她覺得很晦氣。
皺緊眉頭,立即走過去,將白夫人攙扶起來,“你這個鬨什麼啊,你是長輩,怎麼能給晚輩下跪呢。”
白夫人哭道,“我沒辦法啊。永釗已經進了監獄了,我不能看著小瑜也進去啊。子顏整天飛來飛去,不能陪在我身邊,我身邊不能一個孩子也沒有啊。”溫瀾太太為人父母,懂這種感情。
她歎了口氣,同白夫人說,“放心吧,小瑜不會有事的。”
季善攏了攏手,她胸口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特彆難受。
特彆是餘光掃到白瑜嘴角小幅度揚起的笑意,季善用力咬著牙根。
她沉聲說,“不行。”
“不行。”
季善和周景川,幾乎一起開了口。
兩個人異口同聲,所有人都震驚了。
就連一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白子顏都震驚地凝視著周景川。她的眼睛裡,清晰地晃過受傷和疼痛。
白瑜眼睛睜大,嘴唇發顫,“景川哥……”
白夫人不斷地掉著眼淚。溫瀾太太則是被挑釁了權威。她跟所有的婆婆一樣,當兒子在她和老婆之間選擇了老婆之後,心裡短促的失落後,對季善的討厭更深了幾分。
空氣裡,一片寂靜。
周景川率先開口,他一如既往地穩重,虛長一歲,身上氣度更是不凡。
“做錯事,就要受懲罰。”逼視著白瑜,周景川涼聲說,“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依舊不知悔改。本來今天不想提這件事,不過既然你主動說了,那也不用藏著掖著。”頓了幾秒,又說,“這件事是我一手操作,有什麼疑問,找我。”
白瑜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她不斷搖頭,“不是,不是我!我之後什麼也沒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季善學心理的,她眯著眼睛盯著白瑜。發覺白瑜的小動作和小眼神,都並不是撒謊的樣子。那些惡心人的詛咒照片不是她發的?
季善張嘴,正要繼續問下去。
就聽——
“行了小瑜。”白子顏從沙發站起來,她一身利落的黑色長裙,麵頰冷涼,語氣嚴肅,“做錯事就承認,不管是誰,都不能為自己的錯處狡辯。你不能,永釗也不行。”
白瑜訕訕地望著白子顏,“姐!”
白夫人也不敢相信,“子顏,你究竟是不是白家的女兒!”說出這句話,其實白夫人就後悔了,她太生氣了,以至於嘴上沒有把門的。
白子顏走上前,堅定說,“媽,我不僅是白家的女兒,更是周家的長媳。”
她言語利落乾脆,如高高在上的領導者,“媽,現在你也沒心情吃飯了,帶著小瑜回去好好反思吧。”之後,她看向季善,“善善,我代替我的媽媽以及弟弟妹妹向你道歉。”說完,她鄭重鞠了一躬,“善善,對不起。”
季善聽著她的話,又聽到她在給溫瀾太太道歉,親眼看到溫瀾太太和周景川眉頭逐漸舒展開,心頭忽然湧起一陣後怕。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女人,很可怕。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遭受的詆毀和陷害太多,季善並不相信她會這麼單純。如果真的足夠單純,不會三言兩語便收攏了溫瀾太太的心,也不會在幾句話之間,得到周景川的認可。季善相信周景川,他既然說了過去的已經過去,肯定不會跟一個做嫂子的有關係,可這不能代表,周景川不會欣賞白子顏。
季善甚至有一瞬間懷疑給她發那些詛咒照片的人就是麵前的白子顏。
心頭登時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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