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到頭來,得到什麼?什麼狗屁妻子天團。
周景川胸口憋了一口氣,他同樣諷刺地笑,“是,不然找前妻乾嘛?”
季善盯著周景川這張嘴,她隻想把這張嘴封上,聽這個人說話,她感覺心都要碎掉了。
她挑起周景川的下巴,“那不好意思,被冠上彆人名字的東西彆往我身邊湊。”
季善從周景川身上下來,拎著包,轉身就走。
隻是,沒走兩步,被人掐住了腰。
“啊!周景川,你發什麼瘋!”季善忽然間被人扛了起來。
季善有輕微的恐高,被扛起來後,心跳都快了不少。她不斷拍打周景川的後背,“放開我!有婦之夫,我不要彆人的東西!”可喊了一路,也沒能被放下來。
醉酒的季善後知後覺,這是在人間啊,他哥們的地盤,間接下來就是他的地盤,他在這裡,完全是橫著走的螃蟹。
在人間這裡有周景川的專屬套房,周景川直奔而上,推門進去後,他快走兩步,將季善扔在床上。
他動作很快,一把扯開襯衫,扣子頓時撒了一地。接著,直接扒掉季善的衣服。
季善推搡,周景川現在紅了眼,跟瘋了差不多,推?怎麼可能推得開?
床上,她纖細的手抵住周景川的胸口,“你走。”
周景川性感地嗤笑,“我走,你要自己解決嗎?”
事畢,季善已經暈死過去了。
周景川裸著大片胸膛,靠在床上。他的眉頭舒展開,手裡夾著一根煙,沒點,單純放在手裡把玩。
“你混蛋。”
身旁小姑娘斷斷續續地叫罵著,周景川偏頭,眼底掠過一抹寵溺。
把香煙扔進垃圾桶裡,他站起身,將人抱起來,去了浴室。
早晨起來,季善的四肢都抬不起來了。
更不用說某個人的胳膊橫在她的身上,壓著她,她起不來。
擰緊眉頭,季善挪動周景川的胳膊,隻是未等下床,腰肢再次被扣住。
“彆亂動,很困。”
季善被再次撈到床上,生怕身旁的人早晨再折騰一輪,季善安分地躺好。
事情跟想象中不一樣,周景川很安靜。季善望著他,他睡得安穩,臉不僵也不沉,平平淡淡的,卻很讓人有安全感。
想到這個人這個樣子被彆的女人名正言順地占有,眼眶忽然就發酸。
季善吐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著他的臉,一寸寸,季善都曾熟記於心,與記憶裡的人並無差彆。
隻除了雙鬢紮眼的兩三根白發。
“你老婆看樣子真不咋樣,三年不見,長白頭發了,還不行了。嘖嘖。”
吐槽完,季善嘴角的笑緩緩消散,她輕輕地推開周景川,緩緩下了床。
……
季善走出在套房,下床時碰到了溫褚揚。
他從一間套房裡出來,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臉色有點黑。見到季善,他嗤笑一聲,“呦,這不是死而複生的季小姐嗎?”
季善平和:“溫先生。”
溫褚揚將衣服係上,他主動開口,“找個地方聊聊?”
季善跟周景川都沒關係了,跟溫褚揚能有什麼好聊的?
正要拒絕,直接被溫褚揚駁回,“季小姐想必不知道這些年你的丈夫是怎麼過過來的。”
丈夫?季善瞳孔一縮,“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溫褚揚點了根煙,抖抖煙灰,啟唇,“二樓有早餐,一起過去吧。”
……
在人間這些年擴建,規模已經很大了,像二樓,開辟了一大片作為餐廳。
走高檔風,餐館裡的歌曲如流淌的溪水,清緩優雅。
季善跟溫褚揚相對而坐。
季善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跟溫褚揚這樣坐著。
“荊子給賴小姐設計的餐廳,如果你跟賴小姐關係不錯,多勸勸她,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浪子回頭的好男人沒了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溫褚揚盛了碗熱湯,又挑了兩份水晶包,之後交給服務員,“送到3樓我的房間。”
剛才溫褚揚出來,季善就知道,溫褚揚的房間裡有人。如今,她更堅定了這個想法。是誰?佳琪?可夫妻倆貌似不會出來開房。
“我跟宋佳琪離婚了。”溫褚揚吐出幾個字,雖然簡短,算是解釋。
既然如此,季善就不便多問了。
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溫先生想說什麼?”溫褚揚靠在椅子上,他沉沉一笑,“我不多管閒事,就告訴你三句話。”
季善胸口發緊,她攏了攏手。
“第一,當年為了讓你自由快樂又不帶愧疚,老周說狠話放你走,而你原來準備去往來國的飛機出事了,機毀人亡,黑匣子都找不到。”
溫褚揚敘事風格平穩,季善卻在這平穩中,感受到血雨腥風。
第一句話,她都隱隱有承受不住的傾向。
出事?
所以宋佳琪那麼激動?所以周景川再婚嗎?
季善咬著嘴唇,心跳快了不少。
溫褚揚觀察季善的表情,接著道,“第二,兩年前你回來,老周為了追你,出了車禍,急救室搶救兩天兩夜。”
季善手中的叉子“啪”得一聲落在盤子裡,在寂靜的房間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的手甚至還在不停地顫抖,眼睛裡波光流轉,不敢置信地盯著溫褚揚。
溫褚揚笑了下,但這笑,惡意滿滿,“第三,他沒再婚,有你之後就沒有過彆人。這些說辭,不過是為了逼季小姐回來罷了。”
季善腦子裡轟隆一聲炸開了。
“季小姐,有事聯係,我先走了。”溫褚揚做事很利落,說完就起身,勾起外套,離開餐廳。
季善在餐廳裡,久久無法回神。
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她閉上眼,驟然捂住胸口。可太疼了,疼到喘不過氣。
臨走前那天晚上,他說,“如果對我的愧疚,不能讓你真正快樂,那就暫時不要想著我。好好出國深造,變成你想要變成的模樣,回來我追你。”
他那樣的人,說了就會做,說了就不帶假的。
她在做些什麼?
季善肩膀聳動,眼淚斷了線似的,一滴滴往下掉。
季善緊握手掌,思考回來這些天她做了什麼,所有說過的話,現在都變成銳利的刀子往自己的胸口紮。
閉上眼,季善雖然止住眼淚,可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周景川額旁的白發。
季善的手指插入發絲中,用力抓住,久久沒放手。
……
周景川難得睡個好覺,自然醒後睜開眼,對上溫褚揚那張賤臉。“滾。”
大清早,晦氣。
溫褚揚手裡拿著一遝紅票,“老周,可以啊,一晚一萬呢,這價格不便宜啊。”
周景川套上衣服,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溫褚揚的手上,看到那一遝錢,他臉色沉得幾近墨色。
“你那臉色臭成這樣子,有事嗎?季小姐好歹給錢,關歡歡那狗逼白嫖,OK?”溫褚揚揚眉吐氣,本來剛才被踢出房,他還蠻有怨念的,現在看到周景川床頭的錢,他頓時就開心了。
兄弟間嘛,就當這樣有福同享。
“彆沉著臉了,一晚一萬,你伺候季小姐一個月,那就是三十萬。”
周景川:“滾出去。”
溫褚揚笑起來,“行了行了,我走我走。我要去上班,畢竟我晚上伺候人,沒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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