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今天,我半條命都要沒了!若非怕路上出意外,我都恨不得親自去種植園找你。”柯聞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說著他指了指帶來的一男一女,介紹道:“陳老弟,這位是我老婆,韓文娟。另一位是我多年的兄弟,蕭慶!”
“都不是外人,你千萬彆有顧慮,一定要幫我化解!”
蕭慶從進安全司第一天,就是跟著柯聞,十幾年了,兩人是上下級,也是過命的兄弟。
“頭兒,你今兒說的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蕭慶摸著下巴,一臉困惑。
柯聞立馬把這兩天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昨天跟陳萬裡申宏分開後,他便直接回了專案組。
先是在辦公室裡,想著吃點水果吧,可拿著水果刀削蘋果,不知怎的就走了神,刀子割破了手指,自己卻沒察覺。
要不是手下進來彙報工作打斷,他差點就自己把手指切下來。
說著柯聞伸出手,露出包了紗布的食指,厚厚的紗布上還能看到滲血的痕跡,顯然是傷口很深。
蕭慶沒想那麼多,隻覺得走神了切到手,這不是很正常麼?
“我以為是太累了,便回家休息!睡覺時又被夢魘住,明明聽到女兒在客廳哭,可怎麼都醒不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女兒拿著一把桃木劍,跑到臥室裡拿木劍捅我胸口,我才一個激靈猛地醒來!”
“那桃木劍是當年搬新房的時候,我嶽丈送的,圖個鎮宅的好意頭。一直掛在大門上的釘子上,我看了監控,是桃木劍無端端掉下來,我女兒撿起來的!”
“我醒來後去看了,掛桃木劍的釘子還好好的,可桃木劍卻莫名其妙掉下來了!”
說到這兒,柯聞就抿了抿嘴,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又不可思議的事情。
蕭慶臉皮一陣抽搐,他完全聽不出這有什麼可怕的!
柯聞的女兒才六歲,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家裡有個木劍,拿著玩這不是很正常麼?
這時韓文娟麵無血色的顫聲接過話道:“他看我女兒拿著桃木劍亂戳,就要來又掛回門上!
可掛上去就自動掉下來。而我女兒,竟然去廚房拿了把菜刀,要砍我老公!”
“我想把菜刀搶回來,我女兒大哭大叫,就像是瘋了一樣,力氣也變得很大,我跟老柯兩人合力才搶回了菜刀!”
“那時我倆還沒覺得有問題,剛想教育女兒幾句,她,她就衝向陽台,打開防盜窗要往下跳……”
“要不是老柯反應快,我……”
韓文娟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是一陣頭皮發麻。
“我女兒從小乖巧有禮貌,從來不是那種乖戾的小孩!”韓文娟補充了一句。
蕭慶乾咳了兩聲:“嫂子,小孩哪兒有不使性子的……氣急了沒個輕重吧!”
韓文娟搖了搖頭:“不,後來……後來還有更可怕的。”
說著她的聲音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
柯聞拍了拍韓文娟的後背,才出聲道:“如果隻是這樣,我還沒那麼慌張。我把女兒從陽台拉了回來,我老婆就又像失了魂似的,走向陽台……”
“我大喊了一聲,我老婆卻像是聽不到一樣,我女兒在旁邊怪笑,口裡念叨著,媽媽跳樓,媽媽跳樓……”
韓文娟此時額頭滲出了冷汗:“我當時腦中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要不是我老公拉住我……”
“後來鬼使神差,我把桃木劍拿來,一家三口拿著桃木劍,才都穩住了!”
事後兩口子看客廳的監控,那一幀幀畫麵,直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
蕭慶表情古怪的看著柯聞夫妻兩,總覺得這兩口子是不是受刺激了神神叨叨的。
他尋思著應該是小丫頭想玩桃木劍,柯聞不許,小丫頭便使性子又哭又鬨,不知在什麼電視裡看了跳樓威脅的,有樣學樣。
嚇壞了嫂子韓文娟,一時神誌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