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和泓並不慌張,一來自己身有官職,明麵上來說,玄武陣山收歸帝都軍帳,並非個人,他有得說詞。
陳萬裡再怎麼猖狂,也不能直接跟官方唱反調!
退一萬步,就算動手,陳萬裡現在真氣全無,他又有新任漢東軍大總管的支援,豈能不敵一個受傷的廢物?
他大步流星的從萬靈樓而下,一路躍縱飛奔下來。
山穀下,有四個姬和泓的心腹手下,此時也都聚集了過來,一起迎向了陳萬裡。
到了陳萬裡跟前,姬和泓麵上再無陰鷙狠厲,甚至也沒有麵對舒伊顏時的霸道冷傲,擠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
“外界盛傳陳大師葬身魚腹,我就說絕無可能,此時見陳大師毫發無損,可喜可賀!真是我大夏之幸事。”
舒伊顏嘴角一陣抽搐,眼前這位還真是兩幅麵孔。
陳萬裡一眼就看出了姬和泓的想法,無非是求一個道德製高點。
若今日之事,鬨到葉軍神或者大族長那樣的高層麵前,姬和泓也能占個有禮有節的說辭,給陳萬裡扣上一個狂妄造作的帽子。
姬和泓的四個手下,也都規矩的立於兩側,顯然,他們對這種先禮後兵的套路,都是熟得很。
隻是這種小兒科手段,落在陳萬裡眼中,隻是惹人發笑。
“你不是嘴都笑歪了,都等不及找到我的屍體,就來抄家了嗎?”
陳萬裡歪著頭,斜覷著姬和泓,似笑非笑。
“哈哈哈,陳大師這話言重了。都是為官家辦事。”姬和泓大笑。
“哦,你的意思是官家要抄我家?”陳萬裡咄咄逼人。
姬和泓不動聲色,淡淡道:“何來抄家之說!隻是方圓百裡的土地,陳大師的交易並不合法。我們隻是依法收回!”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了幾分文件,煞有其事的給陳萬裡解釋了起來。
陳萬裡拉長聲音哦了一聲:“所以呢?”
“所以還請陳大師移步,此處我們馬上會做封鎖!以後閒人莫入!”
姬和泓笑吟吟看著陳萬裡,大大方方的說道。
若是有不知情的看到這一幕,怕是真會以為是清明好官執行公務,不畏強權呢。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你再說一遍呢?”
陳萬裡的手放在了耳朵邊,表情誇張的反問。
姬和泓臉色微微一冷,他早就知道陳萬裡不會輕易算了。
但他沒有說第二遍。
站在他身後的手下中,一個魁梧壯漢踏前一步,大聲說道:
“請陳大師移步,此處已是官方重地,外人莫入!”
“哦!”
陳萬裡先應了一聲,隨即突然抬起手臂,一巴掌扇了過去。
眾人都能看到,他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武技。
就是普通抬手一巴掌,這壯漢也是內勁巔峰武者,但偏偏卻躲不開。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壯漢臉上多了一個五指印,陳萬裡又是一腳踹出,他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聽著嘭的一聲悶響,姬和泓臉色微微一冷,沉聲道:“陳大師,你這是公然對抗官家?”
陳萬裡拍了拍手:“你算個幾把,扯什麼大旗?看上老子的地盤是吧?也不問問自己什麼檔次,一個狗東西,還跳臉上來了!”
姬和泓嘴角抽了下,這家夥說變臉就變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陳萬裡,你真以為,你還能像之前一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告訴你,漢東已經不是你陳萬裡的漢東了。
白無涯也不再是你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