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夫人以為是丫鬟,便道,「進來吧。」
門開了,門口卻出現一名穿著墨藍色勁裝的女子。
 卻見女子脊背挺拔丶四肢修長,平日裡那張楚楚動人的麵龐,此時因為眉宇之間的英氣,顯得更是柔中帶剛,美得攝人心魄。
霍薇倒吸一口氣,「要說,人家這女兒是怎麽養的,怎麽養得這麽好看?」
裴今酌也是被攝住,
剛剛信上的文字,也如同鬼魅一般浮現,將他纏繞,趴在他耳旁告訴他:如果她不喜歡你,為何會做這麽多?她喜歡你還不好?為何要否認?是她喜歡你,也不是你喜歡她,你沒和兄長搶女人。
裴今酌嚇一跳,急忙收斂心神。
蘇明妝本來是想和嬸母打個招呼後,回去寫信的,但見裴今酌這般心虛的表情,以及乾淨地麵的一灘灰燼,便聯想到了什麽。
「嬸母,我可以和堂弟單獨說幾句話嗎?話題關於裴將軍。」為了不引起誤會,蘇明妝刻意稱裴今酌為堂弟,順便還把她名正言順的夫君拎了出來。
「行,你們聊。」霍薇離開房間,心裡想——果然,是信有問題。臭兒子,燒什麽信啊?現在說不清楚了吧?
霍薇出了房門,見嚴氏在,急忙把人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嚴氏氣得咬牙道,「還能是什麽事?因為今宴那不省心的混蛋小子唄。」
霍薇一下子笑出來,「什麽?你說今宴是混蛋小子?不是,今宴那麽乖的孩子,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罵今宴呢,到底發生什麽了,快給我說說,讓我笑一笑。」
嚴氏沒好氣道,「你現在沒笑?」
霍薇拉著好友的胳膊,「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嚴氏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今宴給我們寫信,每個人都寫了不少,隻有給明妝的,就寫了兩個字:保重。真是氣死我了!明妝對我們如何,他沒看見嗎?怎麽能這般輕視人?等那混蛋小子回來,看我不動用家法?」
霍薇愣住,「啊,這……那確實有點過分。」心裡想,如果是今酌辦出這樣的事,她也是追著打的。
嚴氏氣得臉白,但突然想起來另一
件事,「你知道今宴給今酌的信上,寫什麽了嗎?」
霍薇才想起,「彆提了,那孩子看完信,直接就燒,根本不給我機會看。」
嚴氏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霍薇問,「怎麽回事?」
嚴氏歎了口氣,「明妝本來是打算找你練武,後來接了信,便氣哄哄地要給今宴回信,說是和你打個招呼,誰知,她又突然改變主意,要問今酌話。所以我覺得,今宴和今酌之間,搞不好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霍薇認為極有道理,疑惑地看向,緊閉的房門。
。
房門內。
蘇明妝站在距離裴今酌和房門正中間的位置,既與裴今酌保持距離,又防止從房門聽見自己聲音。
她低聲道,「裴公子,方便告訴我,裴將軍給你寫信的內容嗎?」
裴今酌側著臉,沒看她,內心波動劇烈。
他掙紮片刻,低聲道,「抱歉,未經堂兄允許,我不好泄露他的信。或者,你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定會回答。」
蘇明妝覺得裴今酌說得也有道理,便問道,「信上,是否有關於我為你尋藥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