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被夢中裴老夫人的心疾嚇得,現在看見心疾就敏感。
放下心之後發現,自己竟緊緊抓著人家的手。
急忙放開。
裴今宴也自動回到椅子上,隻當剛剛什麽都沒發生,為女子挽尊,但劇烈的心跳依舊未平,剛剛女子掐住的手腕,也是微微發熱。
他心中暗道——本來是沒心疾,但如果再被她抓幾次,怕是就有了。
蘇明妝輕咳兩聲,緩解尷尬,故意用一本正經的語調,「你讓王嬤嬤她們準備午膳了?剛剛我好像聽見嬸母的聲音,她找你有事?」
「嗯,」裴今宴手握空拳,放在唇旁咳了下,也是緩解尷尬,「嬸母的意思是,你生病,我應該留下照顧你。」
「……」蘇明妝。
「我覺得這樣安排不錯,否則我每天要跑來一次。」裴今宴也努力讓自己表情看起來正經。
蘇明妝凝眉——裴二夫人的安排?裴二夫人會安排這個?肯定是母親,母親一直想撮合兩人的。
想著,幽幽歎了口氣——現在的情況,和離確實也不現實,與蘇家的安危比,她和不和離不重要。
而且,剛剛裴今宴自己說,他不認識顧翎羽,那樣的話,也不用顧忌什麼正緣還是孽緣。
裴今宴聽見女子歎息,以為她不樂意,表情僵了一下,之後唇角綻了一絲苦澀,「我想了想,還是回去吧,每日的下午來看望你。」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蘇明妝急忙否認,「我歎息是想到其他事,那件事說來話長……」
還沒等蘇明妝說完,就聽門外有敲門聲。
「小姐,午膳到了,方便送進來嗎?」是王嬤嬤的聲音。
蘇明妝,「進來吧。」
隨後門開了,王嬤嬤帶著丫鬟,拎著食盒進了來。
王嬤嬤張羅著,「先把食盒放下,然後把小桌搬到床上。」
「不用,我下床用膳。」蘇明妝掀被子要下床。
裴今宴幾步上去,再次把人塞回床上,眉頭緊皺,「你正病著,不能下來。」
蘇明妝哭笑不得,「我說多少遍,你們才信?我這病症很古怪,除了發熱外不疼不癢,隻要不昏倒,和正常人無二。」
裴今宴不想在下人麵前,折她麵子,便低聲道,「剛剛你頭疼了兩次。」
「我那個頭疼,與病症無關,是因為考慮難題。」
「你怎麽就確定與病症無關?」
蘇明妝剛要反駁,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伸手摸了摸額頭,「誒?好像不是很熱了。」
裴今宴也伸手去試。
卻在這時,蘇夫人等三人正好進來,看見王嬤嬤和丫鬟們守在一旁,安國公則是親昵地用手掌為明妝試溫。
她急忙扭頭對身後兩人小聲道,「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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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明早七點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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