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眼底閃過厭惡,大力甩開,「要辦事的是你,現在不辦事的也是你,怎麽,民婦卑賤,任由錦王戲弄?」
幾名眼線見不好惹的京城雙珠發脾氣,急忙溜了出去,臨走,還向王爺投去一抹道歉眼神。
離開後,關了門。
秦羽落一邊扭頭看著門扉方向,確認門是否關緊,一邊大聲道,「明妝姐彆生氣,小王以後再也不敢了,要不然明妝姐罰小王,想怎麽罰,就怎麽罰。」
蘇明妝向旁移了幾步,故意與他拉開距離,「再有下次,我可不饒你!」
秦羽落確定房門關了,鬆了口氣,正要與女子說話,卻發現兩人差不多隔了半張桌子,「不是明妝姐,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
說著,趕忙湊了上去,壓低聲音,「他們還在門外,搞不好貼門偷聽,我們談話得小聲,我們離得遠,如何說話?」
「……」蘇明妝冷著臉,暗暗攥了攥拳,最後還是任由他靠近她了。
秦羽落在她身旁坐下,順便把茶壺茶碗撈了過來,一邊倒茶一邊道,「咱們長話短說,一會玉萱姐來了,就說不了了。」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蘇明妝能聞到他身上的薰香。
那些薰香,她很熟悉,熟悉到聞了就想嘔吐。
她還是向旁稍稍移了一些,接過茶碗丶抿了一口,來控製嘔意,「我通知她的時間,比你我約定時間晚一個時辰,所以我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先問你,喬石發布任務,說讓我們兩人共度錦秋節,可有具體要求?是隻要在一起一整天,就行嗎?」
若是那樣就簡單了,反正有玉萱公主在,即便外人看見,也不會多想。
秦羽落苦笑,一張矜貴俊美的麵龐,充斥苦澀,「原本我也以為會那樣,但……他們要求……要在金秋詩會上,看我們兩人手牽手。」
「……」蘇明妝。
秦羽落也覺得尷尬。
他長指按壓著太陽穴,緩解疼痛——實際上,他已經幾天沒睡好,隻要想到自己窘迫處境,便既憤怒,又無奈。
但他生下來就是這身份……又有什麽辦法呢?
如果可以選擇,他隻想做一個身世清白卻自由的普通百姓。
蘇明妝冷漠道,「這任務結束後,他給你什麽獎勵?」
她告訴自己,這生意不會虧,有付出就一定有回報。
為了家人,值的!
秦羽落放開按壓太陽穴的手,一雙桃花眼滿是陰鷙,「按理說,無論我做什麽,都沒有回報。但隻要成功,我會進行下一步計劃,這計劃會有足夠回報。」
蘇明妝一愣,「無論你做什麽,都沒回報?你到底被他抓了什麽把柄?」
秦羽落本就瓷白的麵龐,更是蒼白一片,甚至眼下也逐漸隱現青色,「明妝姐,你逾越了。」
蘇明妝冷笑,「都是一條船上的,早晚都知道,為何不早點說?搞不好,我們還能碰撞出一些辦法。」
秦羽落眼神堅定,並無動搖,「是啊,早晚會知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蘇明妝也沒勉強,「剛剛你說任務成功,會進行下一步計劃,這計劃,總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