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人很多丶還有衣袖遮蓋,除非專門盯著看,否則根本看不出是否牽手。如果我沒猜錯,梅箏人沒法跟過來,就讓身邊人過來監視,然後用這件事煽動耿直的顧姑娘,讓她來為你伸張正義。」
蘇明妝微微挑眉,「梅箏那人,就喜歡背後挑撥丶或下套,對男子控製欲強,多虧你當時沒娶她……」
話還說完,裴今宴怒道,「彆胡說八道!」
蘇明妝縮了縮脖子,做了個鬼臉,「我實話實說嘛,娶她還不如娶我。」
後麵還有一句話——雖然娶我,也不是什麽好事。
裴今宴懶得理會女人的胡扯,心疼地問,「哪隻胳膊受傷了?」
蘇明妝抬起左胳膊。
他小心握住女子柔軟的小手,掀開她袖子,見上麵包裹了繃帶,「我能打開看看嗎?」
他不放心。
蘇明妝微怔,隨後心底滋生暖意,聲音也更輕柔,「……當然可以。」
隨後,繃帶便被男子小心翼翼地解開,不像是拆繃帶,倒好像是解開某個傳世珍寶的包裹。
繃帶拆開,露出微腫的手腕,裴今宴仔細檢查,確認沒有大傷,這才小心翼翼地包紮回去。
蘇明妝見包好,道,「你等等。」
說著,抽回自己的手,走到床旁的一個漆木螺鈿櫃,拉出一個抽屜,之後從裡麵拿出一枚藍色的荷包。
「今日是錦秋節,定情男女要送定情信物,」蘇明妝回了來,麵頰上有一些羞紅,「我們兩人……也不知算定情還是成婚,姑且就送你一個,手藝不好,你彆嫌棄。」
若說兩人定情,但又拜堂了。
說已成婚,還沒同房。
裴今宴伸手接了荷包,卻見上麵針腳生澀卻認真,「手藝很好,我喜歡。」
蘇明妝失笑,「睜眼睛,說瞎話。」
裴今宴心中軟軟的,手裡緊緊捏著荷包,目光炙熱地看向女子,眼神中滿是期待,「是專門為我做的?」
「……」
本來蘇明妝想說些善意的謊言,但自己剛吐槽人家「睜眼說瞎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假話了。
「……其實不是,是剛來國公府,閒來無事,想為家人做荷包時做的。誰知後來發生了許多事,便放下了。
再後來又組建版印坊,每日練武,時間太緊張,除了剛開始做完的四個荷包,後麵就一直沒做。這個……是四個荷包裡,做得最好的。」
說完,又忍不住重複一遍,「你彆嫌棄。」
裴今宴指尖摩挲著絲綢緞麵,「不會,你做成什麽樣,我都喜歡。」
蘇明妝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些荷包是給彆人做,轉送給你……你彆嫌棄。」
裴今宴這才想到一個問題,放下荷包,嚴肅地問道,「你說做完四個荷包?那送我一個,另外三個怎麽處理?」
不會送彆人吧?
那可不行!
玉萱公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