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後,驚得麵色大變。
裴今宴沉聲解釋,「母親丶嬸母,你們彆太擔心,事情沒那麽嚴重。我這麽決定,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給自己找一條後路。若用不上,是最好。」
這時,裴今酌也道,「我讚同,現在朝廷情況特殊,儘量還是找一找退路。」
嚴氏欲言又止,最後尷尬地乾笑了兩聲,「按照道理,我們國公府應該與北燕共進退,隻是……哎……我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霍薇冷笑一聲,「什麽怎麽說?是皇上先不仁,還怪我們不義?誰家明君會設套,算計人的婚事?」
裴今酌嚇了一跳,急忙製止,「母親!不可背後腹誹皇上!」
霍薇也發現自己衝動失言,嘟囔道,「……這不是關了門,隻有我們幾人嗎?」
裴今酌嚴肅道,「那也不行!若是平日放鬆警惕,保不齊便有失言的一日!」
這道理,霍薇自然也知曉,尷尬地點了點頭,嘟囔道,「知道了,臭兒子,一點都不給為娘留麵子。」
嚴氏見蘇明妝一直低著頭,關切地問道,「明妝,你是害怕嗎?彆怕,天塌下來,有他們頂著,不會讓你受傷。」
「……」蘇明妝心中更內疚了——如果不是為了蘇家,他們完全不用這般苦心竭力。
。
三人陪著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又聊了會,便告辭,離開知春院。
剛一出大門,裴今酌便低聲道,「我們找個地方說兩句話。」
蘇明妝一愣,隨後驚訝地抬眼看向他,「難道是……有消息了!?」
裴今酌看著女子期待目光,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有一些進展,算不上什麽消息。」
蘇明妝鬆了口氣,笑道,「有進展就好,我們到英武院書房?」
「好。」
隨後,三人便去了英武院。
進了書房,入座。
蘇明妝剛要讓丫鬟沏茶,就聽裴今酌道,「不用麻煩,話很短,我說完就走。」
「好,你說。」蘇明妝緊張得暗暗攏了攏手指。
裴今酌正襟危坐,「錦王與你們蘇家,兩邊都有進展。」
蘇明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也捏緊了拳。
裴今宴對其投去關切目光,隨後道,「先說蘇家的。」
「好,之前我說過,暗部有一人叫古懷嶼,此人從前熟稔黑白兩道,我便派他靠近武王的甲等親信邢雪鬆。最近幾日,那邢雪鬆終於放鬆警惕,跟著古懷嶼去了賭坊,而賭坊也提前打點好,讓他贏多輸少,如今邢雪鬆已形成賭癮。今日找你們商議,便是問,現在讓他開始輸銀子,還是再過上一陣子?」
裴今酌沒說的是——他沒想到邢雪鬆會這麽快染上賭癮,速度之快,好像蘇明妝提前知曉其喜好一般!
蘇明妝暗暗捏拳,咬著牙道,「現在就讓他輸!欠下賭債!」
不知情形的裴今宴擔憂,「現在收網?會不會不穩妥?」
蘇明妝語調堅定,「放心,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