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妃是她在王府最大的靠山,不能得罪!
她倒不像其後宅女子般,必須找個依靠,但她還想複仇,怎麽得罪她的複仇武器?
但又不能表現得太假。
顧翎羽恭敬道,“多虧母妃,最近臣妾與世子逐漸冰釋前嫌,關係好多了,謝母妃為臣妾做主。”
武王妃在後宅一輩子,早就練出了眼力,更何況她了解世子——在她的重壓下,世子隻會抵觸,怎麽可能冰釋前嫌?
她逼著世子去碧落院,也不是為了圓什麽房丶要什麼子嗣,而是為了給顧家一個交代。
卻沒想到,翎羽竟既照顧她麵子,又頗為坦誠委婉,倒是對這顧翎羽,另眼相看了。
她目光銳利地盯著恭順的女子,淩厲的眉眼中帶著滿意,語重心長道,“好孩子,為娘與你說些肺腑之言:男人多好色,而女子的容顏難留,所以女子是留不住夫君的。
與其指望男子忠貞,還不如將權力握在手中,最好再生個一兒半女。若生不了,就找個妾室的孩子,去母留子。”
顧翎羽繼續恭順道,“兒媳受教了!”
武王妃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眉頭皺了起來,冷冷道,“十天,那賤人竟在國公府藏了十天不出來,真是縮頭烏龜!”
終於提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顧翎羽急忙抬眼,眼神滿是狠厲,“母妃息怒,那種虛偽賤人不值得母妃動怒,再說,她便是出國公府,我們也不好做什麽。如果她有個意外,到時候皇上動些手腳,栽贓武王府,豈不是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兒媳認為,等她出京再說。”
武王妃眼前一亮,“你說得對呀,不愧是讀過兵法之人。”
武王妃越看顧翎羽越喜歡,拉住顧翎羽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好孩子,你且放心,母妃不會讓你在武王府吃虧的,你會得到比一個臭男人更有價值的東西。”
顧翎羽知曉武王妃說的是什麽——權力。
有沒有權力,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蘇明妝那賤人是否快活!
……
蘇明妝頭天晚上還在和裴今宴討論,二叔和四叔何時搬家過來,卻沒想到,第二天清早,他們就到了。
還是一起到!
兩人一個從西邊丶一個從南邊過來,為何能一起到?還是有段故事。
四叔的車隊本來算好時間,能趕在關城門之前進城,卻沒想到,誤了行程,眼看著城門關了,進不來,便在城外找了個客棧休息。
而二叔的車隊一水都是男子,沒有女子,距離京城還有幾個時辰行程時,天黑了。
二叔本要找客棧休息,但眾人提議應該連夜趕路——反正都是大男人丶能吃苦,若此時找了客棧,第二天稍微控製不好速度,搞不好進不去城。
就這樣,兩隊人馬在清晨城門外相遇,一齊進了京城。
值得一提的是,在兩人進城時,已有官兵將此事上報,消息層層轉達,到了皇上那裡。
皇上還指望裴家效忠,對裴家尤其重視,立刻給裴今宴和裴今酌兩人臨時放假一天,讓兩人回家幫忙。
就這樣,國公府忙碌了整整半日,眾人算是基本安頓下來。
崔廚子掌勺,燒了一桌子好菜,在主院膳堂擺下大桌。
隻是與蘇家團圓飯不同,裴今宴才不管什麽男女分區,堅持和愛妻坐在一起。
裴今宴湊到蘇明妝耳旁,小聲道,“我們也終於有一頓像樣的團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