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當初你答應了,跟著去領了證,就該好好的在婆家待著,即便沒有婚禮,那你也是曹家的人,你這倒好,鬨騰完割腕自殺,轉身又去了河北,你讓曹家人的臉往哪兒擱?你說你爹你媽養活你這麼大容易不容易。跟你一天福還沒享,你覺得媽這樣是為了你哥,為了你侄兒害了你,你不認我,不肯叫我,我都認了!
哪怕,哪怕你拿刀捅了我都行,就是,就是不要再作賤自己了,成嗎?!”
納蘭若若這會兒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是唾棄這種行為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這一雙眼睛,來來去去就是掛著淚水,究竟是委屈還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也是了,天下做父母的,但凡是有一點點辦法,也做不出這種事兒。
她先是割腕,再是離家出走,曹家雖然把那孩子送進了醫院,可那孩子一聽說是姑姑出嫁得來的機會,那死活都不肯去,而是撕了手術同意書,抗著一把吉他,上街賣唱賺錢,一心一意要為他的姑姑贖身。
納蘭若若眨了眨眼睛,輕輕撥弄著手上豔紅的紅色瑪瑙串兒。
“我去看看龍岩(大哥龍濤的兒子)。”
第二天。
納蘭若若跟著龍母一起,找到了坐在街頭賣唱的小子,他青春洋溢的臉上,帶著少見的滄桑。
雖然說龍菲兒的悲劇或許是因為這個男孩兒而起,可對於他,納蘭若若卻怎麼也怨恨不起來。
這或許就是龍菲兒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