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差彆,但是最好的還是這一家……”
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和盤托出,源稚泉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向女孩兒說了一聲:“謝謝。”
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女孩兒試探性地詢問:“先生,可以給我你的手機號嗎?”
源稚泉沒有說,他看向女孩兒的肩膀,不同於常人的視野裡能夠清晰地看到女孩兒上麵趴著宛若長蟲一般的詛咒,詛咒翕動著口器,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
源稚泉低聲問:“你的肩膀是不是經常疼。”
驚訝地看向源稚泉,女孩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經常隱隱作痛的肩膀,“你為什麼……”
源稚泉沒有應答,他向女孩兒靠近兩步,微微彎腰,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詛咒在源稚泉的輕拍下發出幾聲尖銳刺耳的尖嘯,然後轉瞬就變成了飛灰消失無蹤。
對此毫無察覺的女孩兒看著湊近的源稚泉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她著迷地看著麵前人毫無瑕疵的側臉和眼角下那點鮮紅的淚痣,呼吸間好像能聞到源稚泉拂過她肩膀時指尖上的若有似無的淡淡的熏香味,心裡那頭小鹿快把心撞成稀巴爛。
“抱歉,不能給你電話。”源稚泉歪歪腦袋,眼睛彎成月牙:“因為我喜歡的是男生。”
那顆小鹿亂撞的心,卡巴一下碎成了兩半。
*
源稚泉來到東京已經三個月了,準確來說,是離開橫濱來到東京沉睡了足足三個月,今天他剛剛蘇醒,出來透透氣,連手機都沒來得及看一眼。
距離他上次分手已經過了三個月,他到現在才有心思打開手機看看這三個月以來遺留下來的消息。
手機上儲存著三個月以來收到了無數條曆史消息,最後一條截止於三天前,簡潔的短信界麵上隻有一句咬牙切齒飽含威脅的話語——
“源稚泉,你最好永遠都不要讓我看見你,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源稚泉平靜地略過這條信息,他不感覺害怕,反而心如止水。畢竟這樣的威脅和前前任直接甩鞭子追殺幾十年和前前前前任直接笑著掏心臟恐嚇的經曆相比,根本沒法讓源稚泉臉上的神情有絲毫波動,他隻是迅速地翻閱了手機裡數十條的未接來電和數百條的未讀短訊,將沒用的信息擯除後,源稚泉直接乾脆利落地將所有短信刪了一乾二淨,包括拉黑前男友的電話號碼。
這樣毫不猶豫的舉動完全看不出來源稚泉戀愛時“用情至深”的模樣。
雖然戀愛的時候他可以濃情蜜意溫柔似水,可以包容男友所有的任性和壞脾氣做一個毫無缺點的完美情人,但是分手之後,這樣的特殊對待源稚泉也會毫不猶豫地儘數回收。
更何況,源稚泉討厭分手後還糾纏不清的前任——儘管所有的戀愛都是源稚泉單方麵追求,又是他單方麵結束。
清理乾淨的手機終於恢複了平靜,源稚泉正想丟下手機去看看久聞大名的歌舞伎町,安靜的手機又響起一陣係統自帶的鈴聲。
看了一眼顯示的名字,並不是前男友,源稚泉便無所謂地點開了通話。
或許是沒想到之前無論如何也沒發打通的電話這一次終於通了,在對麵一陣叮鈴咣啷伴隨著某個人大聲的“讓我聽聽”的呼喊和忙亂的聲響歸於寂靜後,源稚泉才平靜道:“有事嗎,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