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滿臉不爽的伏黑惠開口:“你笑什麼。”
源雉泉眉頭一挑,反問道:“我難道不可以笑嗎?”
他笑不笑伏黑惠也沒法控製,他心裡想自己果然最尊敬的還是乙骨憂太,然後提著自己的書包冷著臉對源雉泉說:“既然家長會已經結束了,你也可以走了。”
然而源雉泉沒有,他要是想和一個人處好關係彆人也很難拒絕,走在伏黑惠的身邊也沒有過多湊近,而是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說:“不行哦,我答應了五條老師今天要照顧你來著。”
伏黑惠想說他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不過對上源雉泉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嗓子眼裡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側過頭朝津美紀住的醫院走。
“話說回來,我應該向五條老師說一下你在學校的事跡來著。”源雉泉背著手跟在伏黑惠的身邊慢悠悠地說,“打遍整個浦見東中學不良少年的伏黑同學?”
難言的羞恥感從伏黑惠腦門到腳尖洗刷了一遍,他嘴角耷拉下來有些悶悶,事實上他並不是主動招惹那些不良的人,不過是之前不良少年的領導人以看不慣他整天“目中無人”的樣子所以帶著自己的小弟來找他麻煩罷了,而他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性格,在那些不良找來的時候自然也都回報了過去。
不過他不屑於去解釋那麼多,打敗了大半個學校的不良也是事實,這樣反而還少了很多來找他麻煩的人,所以伏黑惠也樂的輕鬆。
隻是這件事被這樣說出來,還是會感到一些難以言說的羞恥感。
“不過這種事情就算和五條老師說也沒什麼吧。”源雉泉想了想把這個消息告知給五條悟之後會得到的回答,“按照五條老師那種不拘一格的性子,大概還會很興奮地說:‘是打贏了嗎?好耶!不愧是惠,出息了!’的這種話。”
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伏黑惠不由得想,說不定五條悟還會很好奇地問:“可以給我講一下你打那些不良的細節嗎?”
他就是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監護人。
兩個人到也在源雉泉單方麵的交流和伏黑惠時不時地應和聲中逐漸走到了津美紀在的醫院,到了病房裡源雉泉就安靜了下來,靠在窗邊讓伏黑惠一個人和他的姐姐待一會兒。
沉睡的津美紀不是因為什麼病症,而是一種未知的詛咒,死不了但是也沒法蘇醒,源雉泉看著她的額頭上隱約的黑色霧氣,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
不確定的事他也沒有說,記在心裡,也許以後會想起來。
病房裡安靜的很,隻有監測津美紀心跳的儀器在發出一陣陣低沉的聲音。
頭發四處亂翹像海膽一般的伏黑惠也沒了在學校時一副遊離於人群之外的臭屁性格,看著津美紀的眼裡也帶上了溫柔,用柔軟的毛巾擦了擦津美紀的臉和手之後才準備離開。
然後走出醫院沒多久伏黑惠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起來。
雙手迅速地捂上了自己的肚子,伏黑惠默默看了一眼源雉泉,耳尖發紅——羞的。
源雉泉視線移動到伏黑惠捂著的肚子上,又回到伏黑惠竭力保持著鎮定的表情,然後輕歎一口氣用頗為無奈的口吻道:“走吧,去你家,我給你做飯。”
然而伏黑惠卻沒動。
源雉泉看他,伏黑惠一臉鎮定地開口:“…家裡沒有菜。”
“……也沒有米。”
雖說隻是隻是代理監護人,不過五條悟未免也太不負責了吧?
源雉泉沉默半晌,還是帶著伏黑惠先去了一趟周圍的超市買菜。
最後兩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伏黑惠住的房子,把空空蕩蕩隻有礦泉水的冰箱塞的嚴嚴實實。
很久沒用的廚房終於再一次燃起了煙火氣息,伏黑惠靠在廚房的門口,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