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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已經被事先清理打掃過,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痕跡,但是那隻是人類肉眼所能見到的“乾淨”,在源雉泉的眼中,棕色的地毯上還殘留著一片片紫黑色的殘穢。

儘管距離北澤剛史的死亡時間不過兩天,但是書房中的殘穢卻十分稀薄,若非是弱小的幾乎無法留下太過明顯殘穢的詛咒,那便是操控咒靈殺死北澤剛史的人咒術過於出神入化,竟然可以將咒力殘穢消減到近乎於無。

比起前者,毫無疑問後者更具有可信度。

腳踩在綿軟的地毯上,聲響都被厚重的地毯吸收,源雉泉順著房間裡那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咒力殘穢行走,窗邊沒有殘穢,那麼咒靈從窗口進入的可能性為零,門口的把手處也沒有殘穢,說明咒靈也絕不是從正門進入,整座書房有咒力殘穢的情況屈指可數,那麼現在就有了新的疑問——殺死北澤剛史的咒靈究竟從何而來?

源雉泉抬眸,將視線輕輕落在書房中巨大的紅木辦公桌上。

太宰治給的資料上寫著,北澤剛史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就趴在桌麵上,屍體因為被吸乾了全身的鮮血而呈現萎縮狀態,瞳孔瞪出嘴巴張大,但是麵容隱隱呈現出驚恐之色,可想而知,北澤剛史死亡之前應當是處於恐懼害怕的狀況。

但是按資料來看,北澤剛史位高權重,很久以前有培養出了剛愎自用的性格,作為北澤株式會社的社長能夠讓北澤剛史感到恐懼的人寥寥可數。

橫濱的警察已經檢查過了現場,沒有發現什麼有力的線索,隻能草草結案,但是現在,源雉泉卻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他的手指拂過桌麵上放置在一旁的座機,拿起話筒,在聽筒的小孔處,紫黑色的殘穢清晰可見。

源雉泉翹了翹嘴角,將手中的話筒放下,查閱起了座機中的通話記錄,通話記錄中絕大部分都是北澤剛史平時商業往來的人士,然而在通話記錄中,來自東京的一則沒有備注的通信卻格外分外顯眼。

源雉泉記下了電話,然後將視線放在了一旁的文件櫃之上,層層疊疊的文件被整齊的列放在一起,條理地列出了北澤集團不同的事務,或許是因為北澤剛史的死亡,文件櫃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櫃麵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源雉泉視線在一個個文件夾上掃過,然後停留在藏在角落中的深黑色文件夾中。

將文件夾抽出,記錄著銀行流水的信息躍然紙上。

源雉泉指尖在文件上記錄的支出上掃過,很快就將文件中記錄的銀行流水信息記在了腦子裡,短短兩個月,北澤剛史個人的賬戶上分彆在不同的時間進行了大筆的彙款轉賬,分彆進入了不同的賬戶。

那些錢絕不是小數目,但是北澤剛史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和理由一次次將這大筆的現金彙入到另一個陌生的賬戶中呢?

源雉泉現在想不明白,銀行流水的文件被翻到最後一頁,露出一張宛若小孩子塗鴉畫一般的奇怪又詭異的符號。

源雉泉眼神一滯,將那張畫滿了類似於星芒符號的紙張折疊起來,放進了西裝內側的口袋。

*

悄無聲息地離開書房,源雉泉用咒術將門緊鎖,然後順著樓梯朝一層祭奠北澤剛史的靈堂走去。

前來祭拜的人排起的長龍還看不到底,源雉泉視線掃過人群,將目光放在了站在角落,正和北澤家的女傭交談的乙骨憂太身上。

女傭眼中還藏著一絲恐懼,大概是因為見到自己服侍的主家淒慘的死相,她的聲音中還帶著兩分顫抖,“那天下午,我在三層的書房門口擦拭花瓶,隱隱約約的聽到老爺似乎在和什麼人爭吵,但是很快爭吵聲就結束了,我以為老爺是掛掉了電話,所以也沒有在意。”

恐懼之下的女仆所記得的東西並不清晰,但是到底有幾分用處,乙骨憂太溫和地安撫了幾句,或許是因為他自身本就有的溫吞綿軟的性格,和女仆交談的時候也沒有逾矩的行為,女仆斷斷續續地說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之後沒有多久就被彆墅的管家叫走去做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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