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
男人的聲音低沉,很是好聽。
肖麟書是歌手出身,一副嗓子自然是好。
江維爾緊張地四下看看,拉著人到一邊,想把手抽回來,卻被握得更緊:“先鬆開我,會被看到。”
肖麟書非但不放,還伸手環她的腰:“看到了就公開。”
他一向溫文爾雅,倒難得這樣耍性子了,隻是哪能公開,她的身份若是被扒了出來,有了江家這層關係,江織又是她侄子,肖麟書再怎麼努力,怕是也要被人說成是內幕。
“你簽寶光了?”
“嗯。”
肖麟書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上,輕輕磨蹭著,有些不開心:“為什麼不到我這兒來?”
他是混血,五官輪廓立體分明,又有些東方人的精致漂亮,性子尤其溫和,出道三年,已經是圈子裡一線的流量藝人。
“哪裡都一樣,”江維爾乖乖讓他抱著,嘴角笑意清淺,“避避嫌也好。”
他聲音醇厚,低低地響在她耳邊:“維爾,等我拿了影帝,就公開吧。”
她笑,乖巧又溫軟:“好。”
這時,有人在喊麟書。
江維爾鬆手,推他:“你去吧。”
他親了親她的臉。
等人走遠了,江維爾才走出來,一抬頭,就看見兩張熟悉的臉。
端著下巴陰陽怪氣的那個是薛寶怡:“嘖嘖嘖,”語氣十分的不爽,“膩膩歪歪,江織他姑,你辣不辣眼睛啊你。”
江維爾沒搭理,走人。
“維、維爾。”薛冰雪著急地喊她,臉漲得通紅。
江維爾回頭:“嗯?”
她穿了白色的長裙子,化了淡妝,還留了劉海,看起來特彆鄰家女孩,乖巧極了。
她以前從來不穿裙子的,也從來不化妝,薛冰雪皺了皺眉,細聲細氣地說:“要是圈子裡有人欺負你了,你、你來跟我說。”
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
媽的,都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這貨還緊張。
薛寶怡沒眼看,嗤了聲:“江家的五小姐,江織的五姑姑,誰敢欺負她呀。”他目光在江維爾身上上上下下地掃,那白裙子簡直刺眼,脾氣受不住了,對她冷嘲熱諷,“江維爾,你窩囊不窩囊,為了個男人,拔了刺,霸王花變小白花了?”
還穿裙子呢,擱以前,這貨一腳踹一個兩百斤的漢子,就是那姓肖的喜歡小白花,這朵霸王花就把刺都拔光了,穿起了淑女裙,跑到娛樂圈當個小助理。
薛寶怡越想越氣:“你他媽以前一挑三的霸氣哪去了?”
江維爾舔了舔唇,忍不了了,上前,一腳踹過去:“滾你丫的,再管你姑奶奶的事,揍死你!”
踹完人,抓了一把短發,她扭頭就走了。
薛寶怡抱著小腿,疼得齜牙咧嘴。
媽的!
他氣啊,氣得火冒三丈:“也就在我們麵前橫,在肖麟書那跟隻拔了爪子的奶貓似的,沒出息的東西!”
薛冰雪悲痛欲絕的表情:“你彆這麼說維爾。”
薛寶怡怒其不爭啊:“你還維護她!”真想戳他這傻白甜的腦袋,“我老薛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沒種的,惦記人家十幾年了,居然讓彆人半道截胡,丟不丟人你!”
薛冰雪更傷心了,腦袋耷拉著,自我厭棄:“維爾她不喜歡我。”他能怎麼辦?
瞧這點出息!
薛寶怡恨不得踹他一腳:“你就不會用強啊?!”
薛冰雪一聽,臉紅了個透,生怕被還沒走遠的江維爾聽到,把薛寶怡拽到一邊,氣得瞪他:“你、你臭流氓!”
薛寶怡:“……”
這種傻白甜,活該被截胡!
薛冰雪是薛家老來得子,江維爾是江家老來得女,兩人生日就差了一天,性格一攻一受,一個叔輩,一個姑輩,按理來說多麼佳偶天成啊,可偏偏,薛冰雪從十四歲到二十八歲,暗戀十四年了,還連人家的小手都不敢拉。
好氣啊。
薛寶怡大逆不道地踢了他叔一腳,跑了。
導演休息室外。
阿晚貼在門口,輕聲喊:“江少。”
裡頭的人睡得惺忪,聲音啞啞的,還有氣泡音:“睡覺,彆吵。”
要是彆人來,阿晚肯定不會來打擾這位起床氣極其嚴重的祖宗,他說:“貼膜的周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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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織:阿紡,你不想跟我困覺嗎?
周徐紡:你的身體……
江織:我在下麵,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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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老話,我寫的不隻是男女主,是一個世界,完完整整一個豐滿的世界,所以,配角戲彆一目十行,故事框架複雜,跳了後麵怕你們縷不順看不懂。
暗黑係的老粉應該知道,我喜歡把每個人都寫活,重點——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