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紡就說:“那等你吃完了再跟我說,我再給你買。”
如果江織再窮一點就好了,那她就給他買房買車,買鑽石手表。
不過,江織好哄,幾個雞蛋就把他哄得眼泛桃紅,連忙點頭說好。
然後周徐紡沒說話了,盤算著下次送雞蛋的量。
坐了一會兒,她喝完了一罐奶:“那我走了。”
她彎腰,去搬棉花糖。
江織突然捂嘴咳嗽:“咳咳咳咳……”
周徐紡頓了一下,又坐回去:“你到了冬天都會咳得這麼厲害嗎?”
他靠在沙發上,蔫兒的蔫兒的:“嗯。”
“治不了嗎?”她聽方理想說過,江織家裡就是做醫藥的。
他半躺著,眼裡被咳嗽逼出了霧蒙蒙的水汽,皮膚白,唇色紅,眼眸裡漾著桃花,三分嬌弱裡摻著一分妖媚。
他說:“暫時還治不了。”
周徐紡著急了:“那怎麼辦?”
那怎麼辦啊?
江織有氣無力地循循善誘:“你給我拍拍,拍拍就好了。”
拍拍?
她怕一掌把他拍斷氣。
她猶豫不前。
“咳咳咳咳咳……”江織咳得更厲害了,用水蒙蒙的眼睛看著她,柔弱得一塌糊塗。
周徐紡的心一下子就軟趴趴的了,放下棉花糖的箱子,坐過去,僵著手放在江織胸口,然後一動不動地放了好幾秒,才又抬起來,再輕輕落下……一下一下拍著。
她幾乎秉著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力氣氣使過頭了,會把他拍壞。
動作與表情,認真得近乎虔誠。
江織抬頭就能看見她的臉,隔得很近很近,他四周全是她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入侵,然後擾得他心猿意馬。
他吞咽了一下,口乾舌燥。
“你臉好紅。”周徐紡盯著他的臉,湊近了看,“是不是發燒了?”
他喘著氣,握著的手心出了汗,手指不自覺地蜷了蜷:“你、你摸摸。”
周徐紡的防備心很強。
但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江織成了例外。
她對他一點戒備都沒有,眼裡的孤冷與蒼涼全部不見了,隻剩江織的倒影,鬼使神差似的,伸手覆在了江織的額頭上。
她沒有立刻拿開手,說:“很燙。”
會不會是發燒了?要不要叫醫生?她正想著,江織突然抬頭。
她的手還來不及拿開,他的唇就印在了她掌心,軟軟的,是熱的。
轟的一聲!
她腦子裡炸開了一朵煙花,燙得她麵紅耳赤,懵了三秒,她猛地後退,可腳絆住沙發腿,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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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你們,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