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出這麼汗。”畢竟她體溫那麼低,而且外頭還天寒地凍。
“今天生病了。”周徐紡摸摸自己的臉,已經不怎麼燙了,就是還渴,她又喝了一口牛奶,“我也是第一次發燒。”
霜降是知道她的體質的,有些擔心:“吃藥了嗎?”
“吃了。”
但是周徐紡也不知道是藥效起了,還是她自己好了,她恢複能力很強,非常強。
“你不怕冷的,怎麼突然生病了?”
周徐紡思考了一下今天都乾什麼了,然後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難道除了青黴素之外,她還有什麼不能沾的嗎?
她想不通。
霜降不放心她:“要不要找個私立的醫院看看?”
周徐紡坐那,突然沒反應了。
“阿紡。”
她還是不動,目光都定在某處。
霜降沒有打字了,換了合成音,叫她:“阿紡,你怎麼了?”
周徐紡眼睫毛抖了一下,她動彈了,說:“我聽見江織的聲音了。”她又不動,聚精會神地細聽,“他在咳嗽。”
咳嗽聲都聽得出來是江織?
“江織怎麼會在這,你不是聽錯——”
電腦前,哪還有周徐紡的人影,她一個瞬移,跑了。
霜降有點擔心,覺得周徐紡好像被勾走了魂。
禦泉灣十七棟樓下,阿晚正貼在一樓樓梯口的門上,豎耳細聽,嗯,啥也聽不到。
阿晚納悶了,嘀嘀咕咕:“是這一棟啊,怎麼門鎖了?”
江織出來得急,穿得單薄,風很大,將他一頭霧麵藍的短發吹得亂七八糟,他邊咳著,邊用腳推開杵門口的阿晚。
“咳咳咳咳……你起開。”
阿晚退到邊兒上去。
江織抬起手就要錘門——
啪嗒。
門突然自己開了,然後江織看見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
周徐紡套頭衛衣外麵穿著長到腳踝的羽絨服,拉鏈沒拉,她也沒戴帽子,頭發剛剛長到肩膀,睡得亂糟糟毛茸茸的,一張臉很白,瞳孔卻很黑,她正看著江織,眼神很亮,像沙漠裡的星星。
“江織。”
江織還在發愣。
她扒在門框,仰著頭問他:“你怎麼來了?”
江織的目光在她腳下那雙粉色兔頭拖鞋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看她,沒說為什麼來,他伸手就覆在她額頭上。
周徐紡呆住了。
江織把手心換了手背,又貼在她腦門上:“怎麼這麼涼?”不是發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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