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你的江維爾被人綠了(2 / 2)

婚禮沒有請媒體,保密性很高,記者朋友們隻能蹲守在遊艇外麵的紅毯上,來一個逮一個,挖一條算一條。

媒體朋友們發現啊,江導今天的心情很差,非常差!脾氣特彆爆,非常爆!

“江導,能回答一下嗎?您昨晚在警局——”

沒讓問完,江姓導演就冷了眼:“關你什麼事!”

“和您在一塊兒的那位女士——”

又沒讓問完,江姓導演直接推攝像頭了,一張病懨懨的、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一點通情達理的溫和,全是不貪風月、不理俗世的疏冷:“你是哪家報社的?”

媒體朋友:“!”

您是大佬,小的不敢問了,再也不敢問了……

江維爾今兒個也來了,不是以江家五小姐的身份,而是以新晉織女郎助手的身份,就是新晉織女郎性子野,剛上遊輪就不見了影子,不知道上哪浪去了。

趁著甲板上沒旁人,江維爾喊了句‘織哥兒’:“怎麼這麼大火氣?”

他從上船到現在一直拉這個臉,一副‘離爺遠點’的表情,精神狀態也不大好,用手絹遮掩著口鼻,發出陣陣咳嗽。

“你這咳嗽的毛病怎麼一點都不見好。”

“好不了。”他唇色微微發白,也不知是惱誰,脾氣有些大,又有些自暴自棄的頹喪,“明年我就二十五了,得開始準備棺材板了。”

外人可都傳,江家的小少爺活不過二十五。

江維爾隻是笑,把話給他嗆回去:“棺材板就不必了,禍害遺千年。”她不打趣兒了,說了句正經話,“剛才,老太太給我打了個電話。”

江織興致不高。

她繼續:“她問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微博上鬨得正凶,老太太自然也聽到風聲了,都打探到她這兒來了。

江織這才轉頭看她。

“我說是啊,”她似真似假地談笑,“說咱江家的小祖宗在外麵給人當孫子呢。”

剛說完,他臉色就陰沉了,怒意從那對桃花眼裡射出來,如果能具象化的話,淩厲得見血封喉。

周徐紡真是他的心頭肉啊,說都說不得。

江維爾好笑:“我開玩笑的。”倒奇怪了,“怎麼,不能說?”

“五姑姑。”

他突然這麼鄭重其事地喊了她一聲。

江維爾都受寵若驚了:“怎麼回事兒啊?叫得這麼莊重。”不尋常啊。

江織很少有這樣認真專注的時候:“周徐紡的事,不要透露給任何一個江家人。”知道他動真格的,也就這麼幾個人。

他的語氣像懇求,姿態都放低了。

雖說江維爾與他不曾有過什麼針鋒相對的時候,但他這個人吧,性情實在薄涼寡情得很,又生在江家那樣的世家,從小被教養得一身尊貴氣,像從古畫上摹下來的,沒什麼人氣兒,少有這麼動心動念的時候。

她問:“也包括你奶奶?”

江織道:“包括她。”

這對祖孫,一個旁敲側擊,一個暗度陳倉,都揣著心思啊。

“明白了。”江維爾提著裙擺往遊輪的客房去,走時留了句話,“織哥兒,你到底還姓江。”

她前腳剛走,薛家叔侄後腳就到了。

薛寶怡剛好聽到江維爾最後一句話,莫名就覺得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你們姑侄倆怎麼了?表情怎麼這麼嚴肅。”

“沒什麼。”江織不欲多說。

薛冰雪兩隻眼睛不舍地從江維爾離開的方向收回來,瞪了江織一眼:“江織,你是不是又欺負維爾了?”

江織不置可否,瞧著他護犢子的樣兒:“如果她受了委屈,你是不是要給她討?”

薛冰雪想也不想:“那當然。”

行。

江織隨口扔了句:“薛冰雪,你的江維爾被人綠了。”

薛冰雪那張膠原蛋白充足的娃娃臉都繃緊了:“你說什麼?”

他卻不接著往後說了:“等著吧,我家老太太會找你。”

說完,他拖著懶懶的步子,先走了。

薛冰雪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朝著江維爾的方向追過去了。

薛寶怡全程懵逼,搞不清狀況,兩邊瞅了瞅,跟著江織走了:“織哥兒,你幾個意思啊?你不是不想我叔攤這攤子爛事嗎?”

“不想,他也要攤上了。”

薛寶怡沒明白:“什麼意思?”

江織回眸挑了一眼:“知道我家老太太最擅長什麼嗎?”

什麼?

什麼?!

薛寶怡要崩潰了:“還能說人話不?”媽的,他感覺他的智商要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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