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一時也想不出來:“你們幾個守好出口,彆再放人出去了。”
吩咐完,他拿著手電筒去巡邏,剛走了兩步——
不對!
他反應過來了:“救護車來得太快了!”
完了!
“老李,你們幾個快開車去追。”湯佳急得紅了臉,推了旁邊傻愣的同事一把,“衝哥,你給江公子打個電話。”
不用打了,人來了。
江織是跑下來的,頭上都是汗,額前的頭發已經潮,他腳步停在了那灘血的旁邊:“被帶去哪兒了?”
他在喘著,聲音嘶啞。
因為聽見,供暖也已經停了,湯佳卻還出了一身汗:“被抬上了救護車。”
江織蹲下,伸出手,輕微地顫,指腹碰了碰地上的血,是冰涼冰涼的,眼睛被那觸目驚心的血色染紅了。
“她傷得很重?”
湯佳心驚膽戰:“身、身上都是血。”
江織起身,腳步踉蹌了一下。
“老板!”
是阿晚,他也跑下來了。
江織手指上還沾著血,殷紅的顏色,更襯得他手指發白,他流了汗,睫毛上像落了一層水霧,眼眶早就紅了:“我的狀態開不了車,你帶人去追救護車。”
“好,我這就去。”
阿晚叫上幾個人,立馬追出去了。
那輛救護車車速很快,才幾分鐘就上了高架。
除了前麵開車的人,後麵有四個人,兩個穿白大褂,兩個穿演出服。救護車的車門沒有關嚴實,平頭的男人從縫隙裡觀察車外:“三哥,好像有人追上來了。”
被喚九哥的男人把血跡斑斑的演出服脫下,裡麵襯衫的袖子沒有放下去,手臂上紋了一條黑色的龍,盤亙在整個手臂上。
男人叫洪三,道上都稱他一聲三哥。
他說:“通知華哥,讓他準備好,在三裡橋換車。”
“那她呢?”平頭男人指著擔架上的人。
“先綁起來。”
吩咐完,洪三撥了一個電話,說:“人已經到手了。”
電話那邊是女人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後麵知道怎麼做?”
“知道。”
八點五十七。
歌劇院的電路已經接好了,停電的原因是三根總保險絲全部斷了,不是故障,是人為。
薛寶怡到那時,無關人員都已經清走了,江織在保安室查監控。薛寶怡把帶來的人都安排下去,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江織不作聲,盯著監控的屏幕。
歌劇院裡麵停電了,但外麵的監控不是內接線路,並沒有停斷,剛好,拍到了擔架抬上救護車的整個過程。
薛寶怡看了一眼監控:“這是周徐紡?”
“是她。”
江織不會認錯,她身上的衛衣是他買的,就算她滿臉是血,他也認得她的骨相,那就是她。
流這麼多血……
看著擔架上那個血人,薛寶怡都跟著慌了:“這些人想乾什麼?”害命還是圖財?圖財還好,要是害命……
“他們把她帶走,說明兩個問題。”江織盯著監控屏幕,眼睛通紅,“她還活著,她還有用。”
薛寶怡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至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一定會再聯係你的。”
保安室外,腳步匆匆。
是阿晚回來了。
江織問他:“沒有追到?”
阿晚搖頭,臉上全是汗:“老板,是預謀,逃跑線路都事先安排好了。”
確實是預謀,不然,不會那麼順利地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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