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喉嚨癢,被她一句話噎得腹中火燒火燎的。
周徐紡一聽他咳嗽,立馬給他拍背順氣,心想,江織雖然是裝病,但身子骨是真的很弱啊。
原本他臉就紅,這麼咳了兩聲,喉結都紅了,病態三分上臉,他不滿:“為什麼不帶?”
周徐紡解釋了:“月亮灣很冷的,你這麼嬌貴,住不了。”江織是嬌裡嬌氣的小少爺,不能去艱苦的環境。
所以,她的意思是:“你以後要是買了島,一個人過去,把我留在這邊?”他惱了,眼眶紅了薄薄一層,像初秋剛出來的太陽把第一米光投在了透徹的水麵,一半顏色沒入,一半顏色反射。
周徐紡覺得泡水了的小嬌花被平時還漂亮,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東摸一下,西摸一下。
她跟小嬌花說:“我的錢不夠買島,要養你。”她很誠實,不隱瞞,“等我攢夠了再買。”
江織被她前半句的話,安撫了一點點不安。
結果周徐紡又說:“霜降跟我說,讓我先買下,要是以後你惹我生氣了,我就去島上,不跟你住了。”
“……”
江織毫不猶豫地把她亂摸的手推開,頭一甩,用臉色表達了一句話——你去島上一個人過吧,彆摸老子!
哦,還有一句話——快哄老子!
然後周徐紡就哄了一路,開車的警察小哥哥辛苦憋笑了一路,真沒想到,那個連頭發絲都散發著貴氣的江少在女朋友麵前居然這麼嬌軟。
到禦泉灣的時候,剛過八點半。
周徐紡讓江織先洗了澡,她這裡有不少他的衣服,有她給他買的,也有江織自己帶過來的。
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江織鳩占鵲巢,霸占了她的床,一隻手端著她的杯子,一隻手用著她的平板。
周徐紡趿著拖鞋走到床邊,爬上去:“你在看什麼?”
江織把平板拿給她看:“手表。”
哦。
她也湊上去看了兩眼。
江織放下杯子,把她拉進被子裡,他身上的睡衣跟她同款,粉色的,背後的印花是一隻大兔子。
“徐紡,”他一隻手抱她,一隻手抱平板,說,“給我買個表。”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問她要東西。
周徐紡覺得感覺很棒,立馬答應了:“好,你喜歡哪個?”
“這個。”
江織挑了最貴的一個。
周徐紡爽快地保存了那個鑽石手表的鏈接,動作頗有一擲千金的帥氣英武。
江織笑了。
他一笑,周徐紡就暈暈乎乎。
“徐紡。”
他像個小妖精一樣纏上來。
她愣愣地發著高燒,怎叫一個七葷八素:“嗯?”
小妖精笑著,桃花眼裡一股子撩人的妖氣,唇在她脖子那處到處作亂,他循循善誘似的:“再給我買輛車行不行?”
公子,給我咬一口行不行?
像吧,下山勾引小書生的小狐狸精。最後啊,戲文裡的小書生都會被小妖精榨乾的。
周書生:“買。”
買買買!全部買!
他要星星都給他買!
榨乾她也願意!
江織滿意了,笑出了小虎牙。
哼,買島?這輩子都不可能讓她買島。
小妖精又要使壞了:“這棟樓都是你的嗎?”
書生說:“都是我的。”
我陽氣很足的,快來吸!快來吸!
她特彆自豪的語氣,說:“我還有一棟彆墅。”兩根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大圈圈,周徐紡笑得像個被狐狸精勾了魂的昏庸書生,“我很多錢的。”
萬一她把樓賣了,去買島……
他按著她躺下,自己趴著伏在她上麵:“房產證上不是你的名字?”他查過她,名下根本沒有不動產。
周徐紡眨巴著眼睛,臉紅彤彤的,眼睛亂瞟,時不時地瞄一眼江織的脖子:“怕被人查,霜降幫我弄在彆人名下了。”
他突然湊近,睡衣領口一滑:“周徐紡,你愛不愛我?”
鎖骨呀。
好漂亮。
周徐紡立馬做賊心虛地閉上眼,拚命點頭,臉蛋像隻煮熟的龍蝦,紅透了。
小妖精又來蠱惑人了:“房產證上都沒我名字,你還說愛我。”
周書生睜開眼,就看了一眼,羞澀地撇開頭,露出發燙的耳根子,她斬釘截鐵:“我明天轉你名下!”
全部轉!
最後,書生終於被狐狸精生吞活剝了。
江織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下沒錢買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