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兩眼:“不太像。”不過,“也可能是0893把Z看成了2。”
不排除這種可能。
喬南楚拿了支筆,在紙上寫了一串字符,問江織:“如果是Z的話,這倆格式像不像?”
14Z083。
14Z096。
江織‘嗯’了聲:“是什麼?”
喬南楚手裡拿著筆,轉了兩圈,筆尖一定,落在了紙上:“是我在警校的警號。”
窗外夜深,三兩點星辰,一輪圓月。
獨棟了彆墅裡,有貓叫聲,回音繞著空蕩靜謐的房子,一聲接一聲。
“喵。”
“喵。”
樓梯的燈亮了,房子的主人穿著拖鞋從樓上下來,白色絲綢的睡衣貼服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線。
她開了樓下的燈,去牆角把那叫喚不停的折耳貓拎出來:“叫什麼,不睡覺嗎?”
“喵。”
折耳貓又叫了一聲,掙紮兩下,掉在地上。
這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房子的主人先把貓抓起來,放在腿上,一隻手接電話,另一隻手放在貓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
“張總。”
她問:“辦妥了?”
電話裡的男人回答:“華軍和洪三的妻兒都已經送走了。”
“在槍決之前,把人看好了。”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又撥了一個號。
“史密斯先生,”她說了一口很流利的英文,“你手裡還有貨嗎?”
屋外,月色迷離,一縷淡白的光從落地窗透進來,窗沒有關嚴實,有細細的微風,卷起窗簾吹進來,簾上的流蘇被撩起,纏在了客廳靠牆的櫃子上,櫃子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對年輕的男女,都穿著警服。
警服上的胸徽有些模糊,仔細瞧才能瞧清上麵的字符:14Z096。
半個月前。
“內鬼抓到了?”
桌上的手提正開著視頻,那邊的人沒有露麵,隻看得到一雙修長的腿,還有腳下的白色棉拖。
哦,後麵櫃子上的照片也入了鏡頭,隻是距離遠,並不是很清楚。
“還沒有。”華軍坐在桌子前,有些遲疑,“有懷疑的對象。”
女人聲音輕柔,語速緩慢:“解決掉。”
“還隻是猜測,確定不了。”
她輕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對方天真了,反問道:“這種事還需要確定了再動手嗎?”
錯殺一千,也好過放掉一個,這是道上的規矩。
門突然被推開。
阿豪莽莽撞撞地衝進來:“華哥——”
華軍回頭,隨後啪的一聲和手提,當場冷了臉,罵罵咧咧道:“你他媽不知道敲門啊?”
阿豪不在意似的,撓撓頭,嘿嘿笑著道歉:“對不起啊華哥。”
142096。
照片上的數字。
快近年底了,天氣越發嚴寒,上周歌劇院裡的首映禮被中途叫停了,馮導向策劃公司提了要求,半個月內重辦,越快越好。
“張總。”
秘書敲了門之後進來,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這是首映禮的策劃方案。”
張子襲隨手翻了兩頁,沒有細看:“晚上給你答複。”她放下文件,拿了包起身。
秘書笑問:“要出門嗎?”
“嗯,有同學會。”
同學會的地點選在了駱氏的酒店,離張子襲的公司不遠,開車去隻要十幾分鐘,隻是這個點是下班高峰,停車位不好找,她繞了一圈才找到空地。
車剛停穩,砰的一聲,被追尾了。
撞得還不輕,她額頭磕在了方向盤上,緩了好一會兒才下車,走到車後方。
對方開的是越野。
張子襲看著主駕駛的人,失笑:“是你呀。”
喬南楚下車,目光淡淡一掃,落在她紅了一塊的額頭:“傷著了?”
張子襲剛從公司過來,臉上帶著淡妝,笑起來大方溫婉:“不礙事。”玩笑說,“上次我追尾,這次是你,扯平了。”
喬南楚走到車尾,瞧了幾眼:“撞得有點嚴重,叫人來拖車,結束後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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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裁:你是故意撞的吧?
喬南楚:用證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