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
不回家,不聯係他,不接他電話,居然是忙著打工去了!
打工比他還重要?!
她跟打工過吧!
還有,乾什麼不好,去給人卸貨,就不知道疼自己一點?這麼累死累活的活兒也乾!他們家短了這幾塊錢是揭不開鍋還是怎麼?!
他要氣死了!
紡寶男朋友:“你卸了多少?”
紡寶小祖宗:“三百多箱了。”
三百多……
他氣不起來了,開始心疼。
紡寶男朋友:“彆卸了,回來。”
紡寶小祖宗:“不辛苦,非常輕。”周徐紡還發來一張她一隻手搬五箱的圖片過來。
她在工地上搬磚是不是也這麼賣力?
江織心口疼。
紡寶男朋友:“回來!”
紡寶小祖宗:“不行,我要打工。”
她對打工一直很沉迷,幾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不然江織也不會懷疑打工比他重要。
不過,他覺得周徐紡打工是為了養他。
江織想起了前幾天他要車要房要手表的事了,心口更疼了。
紡寶男朋友:“手表不要了,車子也不要了,回來成不成?”
紡寶小祖宗:“我答應老板了,幫他卸完。”
紡寶男朋友:“在那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紡寶小祖宗:“你彆過來,我不要你搬。”
紡寶男朋友:“等著。”
紡寶小祖宗:“。”
紡寶男朋友:【再發句號親哭你】
紡寶小祖宗:【不可以發句號,要忍住】
紡寶男朋友:“我要開車了,彆給我發了。”
紡寶小祖宗:【不可以發句號,要忍住】
發完最後一條,剛好老板叫她:“小周。”
小周把手機揣兜裡:“來了!”
江織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接到了喬南楚的電話。
“彭先知的兒子回國了。”
彭先知是駱家那場大火的縱火‘凶手’,當年大火後不到一天,彭先知就去警局自首了,已經在獄中服刑了八年。
江織一隻手握方向盤,一隻手戴藍牙耳機:“什麼時候?”
喬南楚:“上周。”
車開得飛快,車窗沒關,將江織額前的短發吹得淩亂:“他有沒有跟駱家人聯係?”
“聯係了駱常德。”喬南楚懶洋洋的調,“你讚同你之前的猜測,彭先知應該是替罪羊,駱家那場大火,十有八九是姓駱的放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姓駱的。
喬南楚估摸著:“彭先知的兒子手裡應該有點什麼。”
江織拐了彎,開上了國道,踩了油門加速:“管他是什麼,搶了再說。”
喬南楚聽得見那邊的風聲:“你在開車?”
“嗯。”
這家夥開車跟漂移似的。
喬南楚說他:“趕著投胎呢,你丫的開慢點兒。”
江織把車窗關上:“不說了,我先去幫周徐紡卸貨。”
“卸什麼貨?”
“你不用知道。”
說完,江織掛電話了。
這邊剛好,喬南楚的手機又有電話打進來,備注就存了那兩個字——張2,他有個同事,也姓張,存了張1。
張子襲就順手存了個張2。
她先開口,聲音輕柔:“是我。”
喬南楚還在情報科,電腦開著,屏幕裡是一張照片,年輕的女孩穿著警服,胸前佩戴了警徽。
“維修費出來了?”他漫不經心地問著。
張子襲答:“嗯,能見一麵嗎?”
“還有彆的事?”手裡的筆敲著桌子,噠噠地響著,他目光很淡,看著電腦。
“我明天的飛機,要回總公司,走之前想同你道個彆。”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喬南楚把屏幕上的資料關了,起身:“地點和時間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