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手的犯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各個都要看不起,會很累,非要有區彆的話,我會這麼分,終身監禁犯、限製減刑犯、死刑犯、無期徒刑犯、有期徒刑犯。”他說得雲淡風輕,“而你,屬於死刑犯。”
說完,他轉身出了審訊室。
瘋了吧張子襲,這時候了,還自取其辱。
她坐下,笑了,笑著笑著,淚流滿麵。
晚上有個企業家慈善拍賣晚會,商界政界的人都受邀在列,老太太懶得走動,讓江織去露個麵。拍賣會請了不少媒體,周徐紡不喜歡上鏡,就讓江織一個人去了。
喬南楚也是一個人,沒帶女伴,裡頭吵,江織前腳剛出來,他後腳也出來了,挑了個能說話的地,江織問他:“毒品案還順利?”
晚會是在私宅弄的,露天的花園很大,抬頭就是漫天星子,與月色為臨,墜了一星河的光。
喬南楚穿了身深藍的正裝,扣子被解了,點頭:“嗯,在張子襲的電腦裡挖到了點兒線索。”
江織興致缺缺,沒再問。
晚上有點兒風,迎麵吹來時,攜了點園子裡的花香,另外還有一股味兒,喬南楚笑看著江織:“你噴香水了?”
他眉頭一擰:“沒有。”
是梔子花味兒。
喬南楚笑得眉眼更襯風流,打趣著江織:“那你怎麼香得跟個女人似的。”
江織被他取笑得有些惱了,板著張俊臉:“不是香水。”他不想搭理,可又怕被誤會,隻能認命、彆扭地解釋,“是身體乳。”
身體乳……
喬南楚笑得肩膀都抖動了,實在忍不住:“你一大老爺們,還用這玩意?”
媽的,江織想揍這個狗東西:“周徐紡送的,我能不用?”
不知道彆人家女朋友都給男朋友送什麼,估計不會有人像周徐紡,送土雞送暖寶寶送身體乳。
難道因為他搞過基?禮物都送得這麼娘們兒唧唧。
可周徐紡送的,他能怎麼著,就算她明兒個再送個防曬,他也得抹了出門。
“你女朋友是養了個兒子嗎?”調侃完,喬南楚還火上澆油,“你離我遠點,彆沾我一身。”
江織冷臉:“滾吧。”
他不滾,誇了句:“這香味兒不錯,還挺少女。”
“……”
薛寶怡今兒個也來拍賣會了,拍品是不錯,古董字畫都有,不過他就是個粗人,不懂風雅,直接把卡給了秘書小莊,讓他隨便拍一件。
他自個兒有要事要乾——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我沒子彈了。”
遊戲界麵上,紮兩彩色辮子、戴護士帽的女人就是他,他隊友穿迷彩小背心,戴著個頭盔走在他前麵。
老衲法號你祖宗:“彆慌。”讓她看看物資,噢,糟糕,“我也沒有。”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那怎麼辦?”
遊戲裡,迷彩小背心的男人觀察了一下地形,再聽了聽腳步聲。
老衲法號你祖宗:“趴下,躲石頭後麵。”
紮兩彩色辮子、戴護士帽的女人立馬趴在石頭後麵。
老衲法號你祖宗:“車來了。”
迷彩小背心的男人也跟著趴下了。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你那邊擋不住,快過來,躺我邊兒上。”
迷彩小背心的男人蠕動著挪過去,從遊戲界麵上看,一男一女,肉體挨著肉體……
這種感覺,好微妙。
方理想正出神,耳機裡傳來一陣槍聲,屏幕上的兩具肉體此刻已經變成就兩具屍體。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我們又死了。”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這狗賊好狠毒,我們都死了,他還開車碾我們的屍體。”
薛寶怡死多了,退遊戲的手速很快,順便把這個開車碾屍體的狗賊舉報了一下。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下一局我們飛哪?”
對方發了一條微信過來。
老衲法號你祖宗:“不打了,我要睡了。”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這麼早就睡?”平時這家夥不到十二點不可能消停。
對方已經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