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往沙發後靠:“我的規矩,不行?”
“行行行,你是祖宗,你說什麼都行——”
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
江織手指壓在唇上,示意薛寶怡安靜,他接通電話,‘嗯’了一聲。
是喬南楚:“彭中明到帝都了。”
彭中明是彭先知的獨子,隨他前妻定居在國外,駱家那場大火之後,彭先知入獄,到現在八載,彭中明一次也沒有露過麵。
江織問:“藏身的地方在哪?”
“還沒找到,”不過,“盯著駱常德就行了,他肯定會找上門。”
“得準備了。”
“準備什麼?”
江織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搶東西。”
喬南楚清楚他的打算了,換了件事兒說:“周徐紡的事,查到了一點兒。”
江織原本漫不經心地躺著,這下坐直了。
“有個醫學實驗室,叫TANK,你聽過沒有?”
江家最主營的生意就是醫療,隻要是業內的動向,不論是國內國外,江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下。
TANK是一所基因實驗室,五年前才被曝光,而且當時實驗室已經被炸毀,背後是誰在運營、如何運作、研究方向與目的到現在都還沒有查明,之所以會轟動一時,是因為警方在炸毀的實驗裡找到了一本研究日誌,裡麵清楚地記錄了一係列的基因研究數據,至於最終的成果是什麼,相關的專家都還給不出結論,隻是研究過程違反了生物醫學的底線,可以確定一點,那個實驗室是用人作為研究載體。
江織沉默了很久:“聽過。”
“周徐紡就是從那裡出來的。”喬南楚停了會兒,繼續道,“五年前,實驗室發生爆炸,當時二十四個被研究的試驗者裡失蹤三個,周徐紡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毋庸置疑,那三個絕對是二十四個人裡頭的異同者。
江織垂著眼,微微顫動著睫毛泄露了他的情緒:“那三個人的身份查不到?”
“全部被抹乾淨了,他們來自哪裡,什麼身份,年齡、性彆都沒有,隻有編號,分彆是011,014,017。”
傍晚六點,天已經黑了。
周徐紡以前是擺夜攤,後來江織不許她晚上出來,她就改下午了,天黑了就得回家,正幫人貼著手機膜呢,她一抬頭,就看見了江織的車,停在了八一大橋下麵。
她手裡還拿著個手機,揮手喊:“江織。”
手機的主人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艸,那車牌!
手機主人:“多少錢?”
周徐紡看見江織了,心情很好,原本這個鋼化膜要二十的,她給便宜了五塊:“十五。”並把手機遞上。
手機主人接過去,掃了支付寶:“謝謝。”
周徐紡:“不用謝。”
等客人走了,她從小板凳上起來,跑到江織那兒,臉上戴著口罩,眼角彎彎的:“你來接我嗎?”
“嗯。”他解開安全帶,要下車。
周徐紡按住了車門,八一大橋下很多人,江織都沒戴口罩,她擔心他被人認出來:“你在車裡等,我去收攤。”
她剛轉身,江織叫住了她。
“徐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