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常德的死,駱家還瞞著,知情的人兩隻手數得過來。
手背上的針頭有些歪了,她撥了一下,鎮定自若地問:“還有呢?”查沒查昨晚的事?又查沒查彭先知的事?
他又不正麵回答,話裡有話:“以後多見幾次,我慢慢跟你說。”
這個人,來自不明,很危險。
“你好像是故意在接近我,”駱青和靠近他,“有什麼目的?”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麵不改色地說:“喜歡你啊。”那張不協調的臉笑起來五官像在抽動,他說,“想娶你。”
娶她?
駱青和笑出了聲:“真好笑。”
娶她,他這個獨眼龍也配?
許泊之也不氣,那張臉生得糙,不凶也嚇人:“以後你就知道了,一點都不好笑。”
“沒有以後,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駱青和按了床頭的呼叫器,“我喜歡眼睛好看的。”
最好啊,是桃花眼。
駱家的大小姐還是年少時,就眼高於頂,眼裡瞧不近凡夫俗子。那時候他不叫許泊之,他叫阿斌,是個下賤的花匠。
大小姐讓他好好照看她母親最愛的蘭花,他花了好多心思,把那盆花照看得很好,還親自送過去。
“大、大小姐。”沒敢進去,他站在門口,身上洗得發黃的衣服讓他窘迫至極。
大小姐的房間裝修得精貴又漂亮,她坐在書桌前,手裡捧著一本全英文的書,沒抬頭:“什麼事?”
阿斌把花遞過去:“蘭、蘭花。”
她合上書:“結結巴巴的,你舌頭有問題啊。”
阿斌剛要說沒有。
她不耐煩,還有明顯的嫌惡:“出去吧。”
他把花盆放在了門邊,不敢抬頭,眼睛看著地上,出去了,下人剛好過來,說:“大小姐,江家小公子來了。”
屋裡的年輕女孩兒立馬站起來,走到衣櫃前,挑了一件天青色的裙子出來,對著鏡子比照比照,並吩咐了下人:“把我的房間再打掃一遍,有臟東西進來了。”
阿斌腳步快了很多,幾乎是跑出去的。
下午的時候,他在花棚裡乾活,又看見了那天天青色的裙子。
“江織。”
“江織。”
那個漂亮少年根本不理她。
她跑在後麵,天青色的裙擺晃來晃去:“你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花棚裡的阿斌盯著裙擺下的那一雙纖細的腿看著。
晚上,有個年度電影節,江織上半年拍的那部電影入圍了最佳影片獎,他作為導演——主創團隊裡核心,被邀出席。
周徐紡不想去。
江織出門前磨磨蹭蹭的,也不是很想去:“我去露個麵就回來。”
“好。”周徐紡把他送到玄關。
江織又囑咐:“在家不要亂跑。”
“嗯。”
這些天,他們幾乎天天待在一起,習慣了到哪都帶著她,現在要分開一會兒,江織很不適應。
感覺……就像第一次送女兒去幼兒園。
老父親在幼兒園門口挪不動腳。
江織腳剛邁出去,又收回去了:“你還是跟我去電影節吧,不放心留你在家。”
周徐紡表情非常老實:“不放心什麼?”
“怕你亂吃零食。”
江織真的好了解她啊。
周徐紡現在撒小謊都不會眨眼睛了:“不會的,我保證。”
江織才不信她的保證:“真不跟我去?”
她搖頭:“我不想上鏡。”
他不勉強她了:“那好,在家等我。”
她說好。
江織纏著她吻了很久才出門。
電影節是八點開始,網上有直播。
周徐紡叫了外賣,又去冰箱搬了一桶不含雞蛋的冰激淩過來,還有幾袋薯片、幾包棉花糖、一盒鴨脖子。
她一邊吃,一邊守在電腦前,等著看電影節直播。
電影節才開始一會兒,她都還沒看到江織,手提電腦旁邊的台式電腦就突然啟動了,並且警報響了。
“阿紡。”
霜降發了黃色字體,是預警:“樓下不對勁。”
樓下裝了監控,一舉一動,霜降都知道。
周徐紡問:“怎麼了?”
霜降把樓下的監控切出來:“你樓下有人。”
有六個人,圍住了十七棟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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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腦門以下就不能寫了,都甜不起來,天天搞事情……心好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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