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回頭,說:“都有病。”
罵她有病呢,駱青和輕笑了一聲。
江織走遠之後,給周徐紡打電話。
周徐紡接得很快。
“你在哪?”
她說:“我在醫院急診的大門口等你。”
江織下五樓,直接去了急診樓,周徐紡正蹲在外麵的角落裡等她,粉色毛衣外麵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不顯眼,江織卻總能一眼就找到她。
她看見了他,立馬站起來:“江織。”
她一見他,原本呆冷木訥的表情便不見了,笑得很開心。
江織走過去,問她:“你洗手了嗎?”
周徐紡搖搖頭:“洗什麼手?”
“碰了臟東西。”
他牽著她,折回醫院裡,帶她去衛生間裡洗手。
周徐紡邊走邊念道:“我戴手套了。”她碰的還是取·精·杯,是塑料,而且隔著無菌袋。
江織不管,把她帶到女廁門口,推她進去:“去洗手。”並且,囑咐,“多洗幾遍。”
“哦。”
周徐紡用洗手液洗了四遍才出來,手都洗紅了。
江織用帕子給她擦乾水,她手冰冰涼涼的,他抓著親了兩下,嗅到了一股洗手液的味道,檸檬味兒的。
“我在外邊兒的時候,聽到許泊之在叫駱青和的名字,他真的喜歡她嗎?”周徐紡有一點好奇。
江織眉頭一皺:“不是讓你彆聽嗎?”
周徐紡表情無辜:“我也不想聽。”她老老實實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眼神,歎氣,“哎,可是聽力太好了。”
江織心裡還是不樂意,心想著等他那什麼的時候,再叫給她聽……
“咳咳。”他咳了兩聲,麵色微紅,不動聲色地收起了那些花花心思,“喜不喜歡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想把駱青和弄到手。”
周徐紡隻交過江織一個男朋友,對男女間的問題知道得不是很透徹,不怎麼懂:“這不叫喜歡嗎?”
江織不好定義,跟她說事實:“許泊之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長得很像駱青和。”
“然後呢?”
“那個女的已經瘋了,現在還在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周徐紡好驚訝:“為什麼會瘋?”
江織簡單概括了一下:“因為許泊之也是個瘋子。”確切地說,是個變態。
“……”
啊,好複雜,好黑暗!周徐紡覺得還是江織最好了。
周徐紡還有一點不放心:“我們偷梁換柱了,駱青和會不會查出來啊?她也可能會讓人再次查驗之類的。”
駱青和是個疑心病,不容易忽悠。
江織都打算好了:“查也不要緊,她能收買人,我也能。”
上午十一點,太陽陰了。
薛寶怡是被凍醒的,醒來的時候就穿了條褲子,他頭重腳輕,渾身都疼。
環顧了一下房間,很陌生。
他在浴室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機,都泡在冷水裡,看了看地上的一灘水漬,拿手機給方理想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不通。
他連撥了幾個,無果,正要接著再打,秘書小莊打過來了,口氣很急:“二爺,馬上就要開會了,你人在哪啊?”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也不接
薛寶怡抓了把頭發,還是半濕的:“我怎麼知道我在哪。”他頭疼欲裂,腦子裡就像攪了一團漿糊。
而且,他渴,非常渴。
他連灌了兩杯水下去,然後把定位發給了小莊,命他立刻過來接,並吩咐:“帶身乾淨的衣服過來。”
吩咐完,他掛了電話,繼續給方理想打,可依舊打不通。
二十分鐘後,小莊到了。
這小旅館有點太簡陋了,小二爺身嬌肉貴的,怎麼會住這種地方?有點奇怪啊。
小莊昨兒個相親去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問了:“二爺,你怎麼在這啊?”
薛寶怡邊打領帶:“我怎麼知道我怎麼在這。”
小莊:“……”莫非摔到腦子了?沒法交流了。
薛寶怡把濕衣服一股腦扔進了垃圾桶裡:“昨天相親成了沒?”
小莊表情驟然晴轉陰:“沒成。”怎麼非要戳人家傷心事。
薛寶怡開始幸災樂禍了:“為什麼啊?”
說起這事兒小莊就很憋屈:“那女的說我長得像年畫娃娃。”
薛寶怡往他臉上瞥了一眼:“彆說,還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