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春東開始向駱穎和提問:“你和兩位被告分彆是什麼關係?”
駱穎和摸了摸被劈得到現在都還發麻的脖子,如實回答:“駱常德是我大伯,駱青和是我堂姐。”
蔣春東繼續發問:“你對駱三還有印象嗎?”
廢話!
駱穎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有,他是我們駱家的養子。”
蔣春東一個問題接一個:“他是怎麼死的。”
廢話連篇!
駱穎和不知道駱青和從哪請來的白癡,這種蠢蛋也能打贏官司?
畢竟是在法庭上,再白癡的問題她也要回答:“被燒死的。”
重點來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哪兒?當時他在做什麼?你又在做什麼?”
駱穎和回答:“記得,就是我們家大火那天。”她詳細地說,“我當時讓他幫我送一盆蘭花到我大伯母房裡。”
她就是想看駱三被蕭氏教訓。
這個就不用說了。
她繼續:“我看他很久沒有下來,就跟著上樓了。”
蔣春東接著她的話問:“然後呢?你看到了什麼?”
駱穎和看了觀眾席上的徐韞慈一眼,果然在抹淚,她乾脆不看了:“駱三杵在我大伯母的房門外麵。”
“還有呢?”
“房間裡,我大伯父和大伯母在吵架。”
駱家的那些醜事不方便往外說,尤其是周清檬,不然駱家名聲臭了以後生意不好做,吵架的原因她一句話帶過了:“因為我大伯父婚內出軌,我大伯母吵著要去告發他,當時大伯父很生氣,又攔不住大伯母,就把她按在了沙發上,把桌上的安眠藥強喂進了她嘴裡。”
駱常德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懵了。
不止他,杜邵興也懵了,這件事,連他這個辯護律師也根本不知情,一時之間完全沒有辯護方向了。
蔣春東還在提問駱穎和:“你走的時候,你大伯母的狀態怎麼樣?”
駱穎和看了駱常德一眼:“人已經不動了,我當時太害怕就跑了,駱三在我後麵,還在地上掉了東西,被我大伯父發現了。”
這一出,完全在杜邵興的意料之外,他看駱常德,駱常德也慌張失措了,杜邵興立馬就看出了苗頭,他的當事人對他撒了謊,隱瞞了事情的原委。
這官司,後麵不好打了。
他站起來,反駁講春東的辯護內容:“法官大人,隻有證人,沒有任何佐證,我完全有理由懷疑證人是受了誰的指使,故意汙蔑我的當事人。”
蔣春東立馬接了後招:“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召我方的四號證人。”
還有四號證人?
證人上庭,駱常德一看那人,臉色就變了。
上來的是一位女士,五十多歲,戴著眼鏡,穿著女士西裝,蔣春東等證人就位,就開始提問了:“吳女士,能先說明一下你和一號被告的妻子蕭氏是什麼關係嗎?”
吳女士回答:“八年前我是她的主治醫生。”
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