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們老板。”駱懷雨撐著一口氣,臉上青紫,五官都扭曲了,他麵目猙獰地大喊大叫,“讓我見見他!我要見他!”
他有預感,有很不好的預感。
辦公室裡,有聲音傳出來,是懶洋洋的語調:“讓他進來。”
這個聲音……
駱懷雨拄著拐杖,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老板椅坐這個女孩子,她身邊還站了個人,一雙桃花眼,淡淡睨著人。
駱懷雨心頭哽住,伸出手,發抖地指著:“你——”
是周徐紡和江織。
怪不得JC要和駱氏合作,怪不得駱氏的研發出了問題,怪不得JC寧肯虧本也不肯延期,怪不得駱氏被收購後更名為周氏……
江織笑問:“驚喜嗎?”
全是計策,是陷阱。
駱懷雨眼白翻出來,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你——”他喉嚨一噎,氣沒上來,整個人往後栽了。
駱氏更名換姓,隻是第一步。
駱懷雨倒下了,當天駱常德與弟媳的的醜聞就被爆出來了,不止如此,駱家這些年做過的醃臢事,一件一件,全部被一個叫‘老天開眼了’的微博大V曝光了,被駱常德殘害的女孩家屬一個個帶著證據站出來,指證駱常德禽獸不如、駱家助紂為虐,還有駱青和、駱懷雨,他們做過的事一樁樁都被曝光了,偷稅、漏稅、買凶殺人、栽贓嫁禍……
駱家臭名昭著了,駱家的私宅與名下所有不動產全部被查封。
剛更名為周氏的駱氏集團自然也跟著被波折了,股價暴跌,旗下所有產業全部受到了影響,央視點名、網友抵製,就是這個時候,JC醫療發布了一條聲明:日後周氏獨立運營,公司所有的盈利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一分一厘也不為個人所用。
聲明一出來,就引來一片叫好,不僅周氏的危機解除,連同JC醫療也跟著水漲船高,賺足了名聲。
JC這手筆,真是又豪氣,又解氣。
這會兒,駱懷雨臥病在床,駱家鬨哄哄的,亂成了一團。
駱穎和在衝她母親大發雷霆:“是誰都好,為什麼偏偏是駱常德!”她寧願自己是販夫走卒的女兒,都比是那個畜生好,
徐韞慈聲淚俱下:“穎和,你聽我說。”
她嫁來駱家沒多久就守了寡,娘家見她沒用了,便拋棄了她這顆聯姻的棋子,外人都說,新婦嫁過去就克死了丈夫,是不祥之刃,她性格軟弱,膝下又無兒無女,在駱家沒個依靠,半推半就地跟了駱常德。
駱常德是混蛋,但她又有什麼辦法。
駱穎和不想聽,把梳妝台的瓶瓶罐罐全部砸到地上:“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就是賤,駱家人全部都賤,我也是,我身上也流著最惡心的血,我討厭你們,我討厭你們所有人!”
徐韞慈淚流不止:“穎和——”
駱穎和甩開她的手:“彆碰我,我嫌臟。”她扭頭就往外跑。
徐韞慈在後麵追:“穎和!穎和!”
剛到樓下,司機慌慌張張地從外麵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夫人,法院的人在外麵。”
徐韞慈把眼淚擦掉,強打著精神:“他們來乾什麼?”
“他們來收房子。”
這個房子,拿出去抵債了,駱家現在一無所有。
樓上突然有動靜,徐韞慈看過去,愣了一下:“你們在乾什麼!”
傭人們拿花瓶的拿花瓶,拿字畫的拿字畫,各個抱著一堆東西,廚房的劉大媽邊往外麵張望,便哼哧哼哧地往樓下跑:“這些東西,反正都要被收走,還不如便宜了我們。”
就是劉大媽帶的頭,慫恿著大家拿東西跑人,反正駱家用的都是好打發的外地人,查也查不到。
徐韞慈慌了神,大喊:“你們彆動那些東西。”
那幾個傭人,拿了就跑,從側門跑,沒一會兒就沒影了。
隨後,法院的人就進來了。
徐韞慈絕望,給駱常芳打了個電話:“房子被查封了,快來接你父親。”
“嫂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駱常芳和風細雨地在打太極,“我是出嫁之女,你是兒媳,你不管你的公公,塞給我是幾個意思?”
果然,駱懷雨教出來的東西,沒一個好的。
“你愛來不來。”徐韞慈掛了電話,也上樓去收拾東西了。
不到一刻鐘,駱家人去樓空,駱懷雨從房間出來,坐在輪椅上大笑:“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他一口血吐了出來。
法院的人遞給他一張擦血的衛生紙,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這裡三天之後要被拆掉,請在這之前搬出去。”
拆掉?
駱懷雨咽一口血腥,嘴唇青紫:“這個房子,是誰買下了?”
“房主姓周。”
他突然仰頭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主姓周。
他撐著虛軟的身子,從輪椅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走,果然,周徐紡和周清讓都在外麵,隔著一條馬路,在觀望。
拖鞋掉了,駱懷雨赤著腳跌跌撞撞地走過去,眼睛裡通紅一片:“你們是來看笑話的?”
周徐紡站在對麵,麵無表情,說:“來看報應。”
讓駱氏更名換姓,讓駱家臭名昭著,讓他駱懷雨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她做到了。
駱家的天,徹底塌掉了,
“舅舅,我們回去吧。”
周清讓點頭。
她推動輪椅,轉身離開。
駱懷雨站在馬路上,弓著背,瘋癲又狂躁地嘶吼:“你以為你們贏了嗎?你以為拆了這裡就能把過往都抹掉?周徐紡,你彆忘了,你身上還流著我們駱家的血!”
他獰笑,五官猙獰:“我們都一樣——”
咚!
一輛大貨車突然加速撞過來,從他腿上壓了過去,地上,血色緩緩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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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閱那邊的章評暫時看不到了,可能是因為十一,如有錯彆字,小可愛可在群裡私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