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蹭蹭她的臉:“你臉怎麼那麼燙?”
總不能說她在想沒羞沒臊的事,所以她就說:“因為我在動心啊。”
江織:“……”
又被她甜到了。
周徐紡仰頭感歎,她好像變壞了。
次日是初一,早上許九如就差了人把一家老小都叫來了老宅,圍著圓桌吃早茶。
“老夫人。”
“老夫人。”
阿桂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老夫人。”
許九如臉色不悅,擱下了筷子:“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她問道,“什麼事?”
阿桂焦急萬分:“陸家召開了記者招待會,說吳越鵠那個案子,是咱們江家人做的,門口來了好多記者,正往裡闖呢。”
駱常芳聞言,灑了茶水。
這早茶,是沒法吃了。
許九如起身站起來:“林哥兒,你去處理一下門口的人。”
“是,奶奶。”
江孝林出去之後,許九如又吩咐:“織哥兒,快去警局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江織從把杯子裡的茶喝完,才起身。
警局。
一大早陸家就把嫌疑人送過來了,邢副隊正在審,吳越鴻和阮紅一起審。
“人是你和阮紅合謀殺的?”
吳越鴻立馬否認:“我沒殺人!”他往旁邊看了一眼,“我隻旁敲側擊了幾句,藥是阮紅買的,也是她偷偷給我弟弟吃的,我就冒充了我弟弟去了兩次醫院而已。”
阮紅猛地站起來,情緒激動:“你胡說,都是你指使我的,那些誘發腎病的藥名是你告訴我的,你還讓我嫁禍給陸家的二小姐。”她憤怒地指著吳越鴻,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警察同誌,是他!是他讓我做的!他說我先生活不了多久,不如跟了他,還說隻要照辦了,頂多坐兩三年的牢,出來就能拿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然後帶我和我兒子去國外生活。”
主謀的話會判得更重,自然相互推卸。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他們還是對苟合在一起的野夫妻。
邢副隊把門口的張文叫進來:“先把阮紅帶出去。”
張文把人帶去隔壁審了。
人一走,吳越鴻就紅著眼辯解:“我沒指使她,是她自己過久了苦日子,想貪圖富貴才甘願這麼做的。”
這是人說的話嗎?
邢副隊瞥了那禽獸一眼:“是誰指使你嫁禍給陸家二小姐的?”
吳越鴻毫不猶豫地招了:“是江家人。”
“江家哪位?”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她,碰麵的時候每次他都坐在車裡,由江家的司機來傳話,通話的聲音也做了變聲處理。”
招供也就坐幾年牢,要是被那個女鬼跑腿人追殺……
吳越鴻頭上全是汗,怕警察不信,著急忙慌地補充:“江家的司機還幫我處理過偷渡的事情,錢也是他給的,你們可以去查賬戶。”
江家。
江扶汐敲了敲門:“奶奶。”
許九如在床上躺著:“是汐姐兒啊,進來吧。”
江扶汐進屋,掀開垂簾走到床邊,說話輕聲細語:“警局那邊來電話了。”
許九如撐著身子坐起來,臉色憔悴,焦急不已:“怎麼說?”
“吳越鴻招供了,說是江家人指使的,監控也拍到了陳叔和吳越鴻在江南路碰麵的視頻。”
陳叔是江家的司機。
許九如沉吟不語,須臾後,問:“拍到常芳了沒有?”
江扶汐輕輕搖頭,她身穿旗袍靜立在床頭,神色溫婉:“沒有,二伯母很謹慎,沒有自己出麵,都是陳叔替她出麵的,賬戶也是走了陳叔那邊。”
通話的手機應該也被銷毀了。
許九如思忖著。
“奶奶,外邊兒風言風語,傳得很不好聽,陳叔到底代表了江家,我們要獨善其身恐怕不容易。”
“是不容易。”
這趟渾水,江家肯定是摘不出來了。
“扶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江扶汐欲言又止。
許九如往垂簾外望了一眼,沒有旁人在:“說說看。”
江扶汐上前,小聲道:“棄車保帥。”
------題外話------
**
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