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驚訝:“給我放假?”終於良心發現了?
江織讓周徐紡先坐,去拿了病號服:“你去唐想那。”
阿晚懵:“我去她那乾嘛?”
“給她當秘書。”
這是要把他打發走?
阿晚心都涼了:“老板,我是被解雇了嗎?”他當年為了給老母親治病,偷了江織的表,被迫簽了三十年的賣身契,現在江織有了能飛簷走壁、上天遁地的‘小仙女’,就不要他這個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的的老臣子了。
他突然覺得有點悲涼。
江織說:“工資照發,兩份,”
阿晚不悲涼了,好溫暖:“有事您吩咐。”他不財迷,隻是人民幣是一種讓人很溫暖的東西。
之後,阿晚去唐想那工作了一周,不僅是當秘書,還要當保鏢,上下班都要接送的那種,搞得像護送國家領導人,他覺得有點奇怪,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阿晚去唐想那工作的第八天,他才明白,原來他不是去當秘書,也不是保鏢,而是間諜。
因為他接到了江織的一通‘秘密’電話,隨後他就去了任務地點。
地點在聽雨樓,陸家的地盤。
唐想後一步進雅間,駱常芳已經在裡麵等了,茶也叫好了,她坐下:“駱董約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駱常芳給她斟了一杯:“唐總你是聰明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這一聲唐總,叫得很客氣。
唐想也不拐彎抹角:“請直說。”
“啟明基金那個項目,你最好彆插手。”
話雖是笑著說的,可警告的意思很明白。
唐想知道了,這是鴻門宴啊。
她把茶杯推開,不喝,鎮定自若:“不插手也可以,給個理由就行。”
駱常芳麵色不悅,隱忍著怒氣:“這個項目原本是我提拔的人在負責,你半路截胡了,擋了我的路。”
唐想笑:“是擋了駱董你的財路吧。”
駱常芳臉色微變,眼底慌亂有,惱怒也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裝蒜是吧。
“那我再說明白點,”唐想開門見山了,“那三億的慈善款去哪了?”
駱常芳抬眼看她。
JC收購周氏之後,就對外聲明,周氏所有的盈利除去公司運營所需款項之外,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駱常芳手裡還留了點股份,多少算個董事,是她提議的啟明基金項目,目的是把公司賬目和慈善機構直接掛鉤,省了中間的人力和財力,可這才運營多久,就有三個億的賬目對不上,表麵賬目是做得很漂亮,但很不幸,這個項目交給了輔修過會計和審計的唐想。
駱常芳這是打著慈善的幌子,是私吞公款。
“唐總,話可不能亂說。”
她臉上已經有惱羞成怒的跡象了。
唐想淡定自若:“我是沒證據,不過,駱董你這不是來找我了嗎?我至少可以確定了,這件事和你有關係。”
駱常芳撇清得很快:“和我沒關係,就是你管得太多了,礙我的眼。”
唐想往椅子上一靠,擱在桌子上的手敲了敲:“那不好意思了,我以後還要繼續礙你的眼。”
油鹽不進!
駱常芳沒耐心,急眼了:“你少跟我兜圈子,開條件吧,你要怎樣才肯退出這個項目?”
唐想不疾不徐,開玩笑似的:“給我三億怎麼樣?”
駱常芳猛地站起來,氣得麵紅耳赤:“你彆得寸進尺!”
狐狸尾巴這就露出來了,就她這道行,比她侄女駱青和差遠了。
唐想聳聳肩:“那沒得談了。”她起身,端起茶杯嘗了一口,“茶還不錯,謝謝招待。”
她說完,走人。
“唐想,”駱常芳‘提醒’,“這幾天彆走夜路,小心有鬼。”
威脅啊。
唐想這人,很不吃這一套,她抱著手站在門口:“那我也給駱董個忠告,睡覺彆太安穩,當心落枕。”
駱常芳氣得咬牙切齒。
雅間外麵,阿晚躲到一邊,給他老板打了個電話,東張西望後,偷偷摸摸地彙報:“老板,我錄到了。”
那邊,江織言簡意賅:“發給江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