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
“抱一下吧老同學,以後就沒機會了。”
管培這人平時就愛開玩笑,人緣一向很好。
唐想沒多想,跟他抱了一下。
管培很紳士,手沒有碰到她,退開後,對後麵的人說:“孝林,你也抱一下吧,都被她壓了四年了。”
他就想讓他哥們兒抱抱喜歡的姑娘。
江孝林把酒瓶子放在地上,走到女寢門口的台階上,伸了一隻手,抱在唐想肩上,他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也沒讓她看到他自己的表情:“畢業之後去哪工作?”
她稍稍仰著頭,天上全是星辰,夏天的風吹得人臉發熱:“應該會去留學吧,還沒定下來。”
他沒鬆手,抱著她:“哪個城市?”
“修斯頓。”
兩個月後,他們又在修斯頓遇見了,就在唐想隔壁的學校。
唐想問:“你怎麼在這?”
江孝林回答:“路過。”
他不是從全世界路過,是隻從她的全世界路過。
唐想有胃病,江孝林留學的時候就知道了,她曾經在出租屋裡胃出血,是他把她送去醫院的。
當時他們的關係並不好,因為他向她的房東告密了,房東定了規矩,單人公寓裡不能住兩個人,她為了分攤房租,與一位白人男生偷偷同租了。
她的女士香煙被他摁滅了。
“你不也抽煙。”
他說:“我可以戒。”
還真是操心她的肺和胃。
她把煙盒扔進垃圾桶裡:“行了吧?”
江孝林這才滿意,他人出去,把垃圾桶也帶出去了。
唐想坐回電腦前,半天靜不下心來,她失笑,調整了一會兒,繼續工作。
看完財務報表已經十點多了,她動動脖子,合上電腦站起來,這才發現門口的地上有張紙,她走過去撿起來。
是駱常芳吞的那三個億的去向,江孝林故意落在這兒的。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他要讓她住在他這邊。
榆林公館。
江維禮一進門,一堆照片就砸在了他頭上。
駱常芳歇斯底裡地衝他吼:“這個女人是誰?”
江維禮被照片刮了一道口子,正要發火,看到了照片上的內容,解釋說:“酒家女,陪我逢場作戲了幾次。”
駱常芳根本不相信,大聲質問:“逢場作戲需要摟摟抱抱?需要去酒店開房?”
江維禮沒有辯解,問她:“照片誰給你?”
“彆管誰給我的。”駱常芳情緒失控,冷靜不下來,“你給說清楚,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江維禮不鹹不淡地說:“睡過幾次而已。”
而已?
他說而已。
駱常芳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江維禮,你他媽混蛋!”她抬起手就要扇第二巴掌。
江維禮抓住她的手,用力甩開,摸了摸臉上的指甲印,惱火:“多大點事兒,你至於嗎?”
“多大點事兒……”駱常芳笑了,她臉色蒼白,笑起來有幾分慘青的陰森氣,“這麼多年,我人前人後為你打點,什麼肮臟卑鄙的事都做過讓你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你問我至於嗎?江維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