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就愛紡寶,隻愛紡寶,爛桃花起來!(一更)(1 / 2)

他要什麼,她都給。

他無動於衷,眼裡始終隔著一層寒霜:“彆扯上我,你報你的仇,我算我的賬,你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撇得真乾淨。

“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江扶汐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對她嚴防死守,“因為那隻叫駱四的貓嗎?”

江織回道:“我對你沒什麼敵意,就是跟你不熟而已。”

他的眼神就像再看路人甲乙丙,冷漠、疏離,毫無溫度。

“不熟嗎?可我一直覺得你跟我是同類。”江扶汐走近他,夜風兮兮,她目色楚楚,“江織,我不會害你的,這個世上對你最掏心掏肺的,一定是我。”

周徐紡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在勾引她未婚夫嗎?好氣!

她把耳朵貼緊手機,細聽江織的反應。

“你要不要取許九如的命跟我沒有關係,也彆來問我,你可以犯罪,做好蹲監獄的準備就行,還有,”江織往後退,離遠點,“彆用那麼惡心的眼神看我。”

說完他就走。

“等等。”江扶汐叫住他。

江織回首,逆著光線,目光凜凜。

她似乎並不生氣,語氣也依舊溫柔:“我的股份你要不要?”

這是她來的目的,想把股份給他。

江織戒備地看著她:“條件是什麼?”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他也不吃,怕被毒死。

她卻搖頭:“沒有條件,你要我就給你。”她目光癡纏,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我說了,我是對你最好的人。”

江織:“……”

無話可說,這他媽是個變態吧。

“自己留著,”他說,“我不白要外人的東西。”

說完,他往十七棟走了。

外人?

嗬,她是外人。

在江扶汐十二歲那年,就知道了江織的身世,也是在那年,阿桂告訴她,是許九如害死了她的父母。

她親耳聽到的,在許九如的門外。

“老夫人,小少爺恐怕不行了。”

那時候,江織的主治醫生還是秦世瑜的父親。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許九如命令,“都得給我吊著他一口氣。”

當時是冬天,大雪紛飛的季節,帝都的冬天很冷,江織病得很重,醫生說可能安不過嚴寒的冬天了。

可許九如的語氣不是著急,卻是憤怒。

江川勸諫說:“這陸家的孽種福薄,不如就讓他——”

“不行!”許九如怒斥,氣得忘了壓低聲音,江扶汐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她說,“我養了他十二年了,總得讓他幫江家做點什麼。”

陸家的孽種……

後來江扶汐才明白,許九如想讓江織幫她做什麼,她要借陸家人的手,去捅陸家人的心臟。

就是那一天,阿桂把她叫到後院,說她的父親是和江織母親一起出的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是許九如一手安排,她一箭雙雕,除掉了給江家抹黑的江織母親,也除掉了想吃天鵝肉的那隻癩蛤蟆——她的生父,寧哲華。

她聽完坐了一會兒,等到天黑,雪停了,她去了江織屋裡,他屋裡是最暖和的,因為老太太“疼愛”他,給他屋子裡鋪了一層暖玉。

江織在睡,一點人氣兒都沒有,躺在那裡像死了一樣。

她走到床前:“織哥兒。”

他沒有醒。

她拂著裙子坐下,輕聲喊:“織哥兒。”

“織哥兒。”

江織睜開眼,懨懨無力地看著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空洞無神。

那時候的他,特彆瘦,皮膚很白,像個精致的人偶,沒有一點鮮活氣。

“你和我一樣。”她冷笑著,自言自語,“我們都一樣。”

他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手指白皙纖細,卻骨瘦嶙峋:“咳咳咳咳……你……”

他咳得厲害,毫無血色的臉上反倒咳出了幾分緋紅的顏色,翩翩少年郎,精致漂亮得不像話。

她聽不清他說話:“什麼?”

“你……咳咳咳咳咳……”少年咳得肩膀在抖。

她俯身去聽:“你說什麼?”

他說話艱難,好看的眼睛瞪著人:“彆,咳咳……彆……”他用手絹包著手,推了她一把,“彆坐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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