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唐想就說:“你悠著點兒。”
她不是個菩薩心腸,在商場上,手段也狠,但在大是大非麵前,她一向很有分寸,這一點,江孝林不如她。
“行,聽你的。”
“早點回來。”她彆彆扭扭地找了個借口,“我燉的湯要冷了。”
也不是什麼特彆的對白,江孝林還是嘗到了甜頭,笑著答應了,等掛了電話,他收了笑,推門進來病房。
坐在地上的江扶離立馬抬起頭:“堂哥?”她眼睛被黑布蒙著,手腳被捆著。
江孝林示意身後的男人。
男人會意,過去把江扶離眼睛上黑布摘掉,突然射進眼裡的強光讓她不適,身上擋了擋光線。
江孝林站在離她兩米的地方:“還記得這地方嗎?”
江扶離抬頭環顧,她就是在這拍的唐想,如今處境對換,她成了甕中之鱉,眼下的局勢沒有留給她退路,隻能示弱。
“股份我都還給你,堂哥,就這一次,當我不懂事,放了我吧。”她哀求道。
一口一個堂哥,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感情多好呢。
“放肯定會放了你。”江孝林說,“殺人放火的事兒我可不做。”
江扶離剛鬆一口氣——
“不過,”他慢吞吞地拖著語調。
一句天堂,一句地獄,玩人呢。
江扶離抬頭看他。
他漫不經心的,像在開玩笑:“不吃點苦頭,怎麼學得會懂事呢?”這調調一點兒也不像他平時的溫潤斯文。
江家的林哥兒才不是正人君子,是披著人皮的狼。
江扶離神經緊繃,警惕地盯著他:“你要乾什麼?”
“看在同一個姓氏的份上,我不收利息,就討個本金。”
她聽懂他要乾什麼了。
在江孝林轉身出去之前,江扶離爬過去,抓住了他的手,滿臉慌色紅了眼:“堂哥,我以後不敢了,你放過我這一次,求你了堂哥。”
苦肉計。
她一向聰明。
江孝林其實不怎麼吃這一套,但他想起了剛才唐想的那個電話。
嗯,女朋友說要悠著點。
他把江扶離的手推開,吩咐身後的男人:“找個女的進來給她拍。”
這是他最後的退步。
作為“兄長”,他再給個忠告:“以後你要再敢對唐想動什麼歪腦筋,就不止是討個本金這麼簡單了。”
“堂哥——”
咣!
門被關上,叫喊聲全部被拋在了後麵。
人類其實是一種骨頭挺賤的生物,往往要等到嘗到了苦頭,才知道悔不當初,或者,還死不悔改。
十一點,江孝林才到家,他剛開門。
唐想坐在客廳沙發上,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抬了頭:“喝湯嗎?”
這個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