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頭上纏了一圈繃帶,像個死人一樣,目光呆滯、精神放空、一聲不吭。
江織也不急:“剛剛我去一趟許家,知道了一點事兒。”他手指落在手絹上,輕敲了兩下,摩挲著表帶,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的妻子是被你殺的?”
疑問句,肯定的語氣。
江川猛地抬頭:“胡說八道!”
這是他進警局說的第一句話。
“這不是開口了嗎,沒啞巴。”江織繼續,依舊不緊不慢,“你有沒有殺你的妻子我不關心,你愛慕許九如對吧。”為了去許九如身邊,他把妻子殺了。
江川恨恨地瞪著他,抿著嘴,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那說點兒許九如的事。”他像在閒聊,神情放鬆,“她上午剛下葬,葬在了西郊墓地,墳還是新的。”
這些江川都知道。
江織看了一眼手表的分針,他雲淡風輕的口氣,說著喪心病狂的事:“告訴我,誰指使你的?你可以不說,十分鐘一過,我立馬讓人刨了許九如的墳,把她的骨灰拿去喂狗。”
江川拍桌而起:“你敢!”
狗急跳牆。
江織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你看我敢不敢。”
“江織——”
他拿起手表,打斷:“還有三分四十秒。”
江川氣得發抖,硬撐著不說話。他就不信,這畜生真能去刨墳。
噠、噠、噠、噠……
江織敲著桌子,一秒一頓:“三分鐘。”
江川死死咬牙,後背大汗淋漓。
“兩分鐘。”
“一分鐘。”
到半分鐘的時候,江織徹底沒耐心了,撥了個電話:“把許九如的墳給我刨了,現在就刨。”
刨墳這事,他做得出來,真做得出來。
江川被逼急了,衝口而出:“我說!我說!”
跟他玩?
嫩了點。
江織把手表戴上:“說吧。”
程隊在隔壁看得目瞪口呆:“他嚇唬人吧。”
喬南楚司空見慣:“江織從來不嚇唬人。”
真去刨墳?
程隊摸了把寸頭:“這小變態!”
喬南楚瞥了過去:“程隊,這我發小呢,彆當我麵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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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到淩晨三四點,要禿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