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軼冷笑了聲,叩動扳機。
最後一秒,槍口方向一轉。
“砰!”
槍響的同時,病床旁的心電監護儀發出嘀的一聲,隨即,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他開了槍,射殺了病床上他的妻子。
槍聲過後,一夥人衝了進來,包圍了蘇卿侯和他的手下。
卡內維斯是陷阱,目的是為了炸死江織,同慶島也是,蕭軼早就埋伏好了人馬,隻等蘇卿侯跳進來。
“好走,”蕭軼抬起手,“小治爺。”
他再次扣動扳機——
“砰!”
阿Kun剛要衝上去擋,腳下定住了,隻聽見蕭軼大叫了一聲,手裡的槍脫了手,掉在地上,他抱住手,睚眥欲裂地痛叫,子彈穿了手心,血流不止。
阿Kun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槍不是蕭軼開的。
蘇卿侯立馬撿起地上的槍,指在了蕭軼的頭上,他這才抬頭,往外看去。
“記住,我救了你一次。”
是江織。
他穿著一身黑,站在門口,外麵剛剛下過雨,他鞋底有泥,頭發半濕,眼底染了秋天的寒氣,冷得幾分蕭瑟。
“你、你,”蕭軼按著汩汩流血的手,“你沒死?”
怎麼會沒死?卡內維斯的實驗室都炸成了灰,他為什麼安然無恙?
“我的命貴著呢,你要不起。”江織把半敞著的門踢開,走進去,目光一掃,問蕭軼的那群人,“你們呢?是投降還是跟我拚到底?”
江織後麵,熊毅直接扛了把比手臂還長的槍。
包圍著蘇卿侯的那一群人麵麵相覷之後,放下了槍。
江織走過去,一腳踹在了蕭軼背上。
他剛要爬起來,江織抬腳踩在了他背上,用力一碾,把他摁回去:“說,周徐紡在哪?”
蕭軼扭頭,雙目通紅:“你敢殺我嗎?我死了,周徐紡也要陪葬。”
江織俯身:“是,我不敢殺你,不過,”他把槍收起來,從地上撿起把匕首,指腹抹了抹刀刃,“誰說我要殺你了?我就教訓教訓你。”
他抓住蕭軼的手,按在地上。
蕭軼慌了,掙紮大喊:“你要乾什麼?!”
江織說:“廢了你。”
“你——”
他抬起匕首,刀尖朝著蕭軼的手背,狠狠釘下去。
“啊啊啊——”
血濺三尺,哀嚎不斷。
時間倒回二十分鐘前。
江織的車已經快到卡內維斯了,他接到了喬南楚的電話。
“什麼事?”